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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露台上,月明如水,他抬头见到一轮明月,方想起两天后就是中秋。和七七夫妻一场,跨越七年时间,却只一同过了一个中秋节,早知如此,那仅有的一次中秋,自己就应该在家里好好陪着她。如今盼来盼去,以往孤零零一个人独自在这偌大的庭院,终等到团圆的日子,可心中却依旧空荡荡、轻飘飘,似这将满未满之明月。
老许悄悄走过来,轻声问:“东家,玉澜堂那边您什么时候去看看?听戚掌柜说,小少爷这几日没见着您,连觉都睡不好呢。”
他皱皱眉,呼出一口气来,手捏着汉白玉栏杆,冰冰地直沁入心里,道:“这两日我都在这里,盐号那边的事情你让戚大年帮忙张罗下,先别说我回来了。”
老许应了,慢慢退了下去。
宝宝清脆的声音传来,静渊慢慢循声而去。卧房的浴室连着露台,另有一门出入,他走到那门外,听到宝宝欢声叫道:“妈妈,这么多水啊都是热的一点都不冷”
却没听到七七的声音,只有水花拍打的声音,宝宝发出开心的笑声,七七道:“宝宝乖乖,来,脱衣服”
宝宝笑道:“妈妈洗吗?”
七七道:“给你洗了我再洗。”
接着听见咚地一声,七七终笑了出来:“你这调皮孩子,溅得妈妈一身水”
宝宝叫道:“妈妈,我明天还可以洗吗?还可以吗?”又是“咚”的一声。
他听着这银铃般的声音,却如脑中响起了紧箍咒,痛苦而焦躁。
一个丫鬟本在浴室连着卧房的一个格子间里等着,待母女俩出来,方向前行了个礼,问声好,脚步轻盈走进去收拾,七七给宝宝擦着头发,听见浴室里汩汩流水的声音,热气蒸腾飘到外面来,正重新换着水。
宝宝星眼困顿,睡意上来,七七把她抱着走到卧房,两米宽的大床,宝宝睡在上面,盖上柔滑的丝绸被子,像条水潭中被淹没的小虾米,看她在床上睡着了,七七方拿了自己衣服也走去浴室。那丫鬟正换着毛巾,回头见她手里的衣服,笑道:“大*奶,您的衣服另备着呢。”指指一旁窗户右侧一个紫檀小桌,上面一个小花瓶插着一束白色栀子,旁边却叠着极轻柔的一套睡衣,鹅黄的缎子,柔柔一团光晕。
也许是太过疲乏,没有泡多少会儿,心跳就突然变快,太阳穴麻胀起来,七七只觉得呼吸困难,窗户微微的开着,外面虫声幽幽,她勉强站起来,湿漉漉走过去,从那窄窄的缝隙里,看到远处毫无遮挡的夜色,月光下是粼粼的清河,她七年都没有见到的清河。
她把窗户推得大了些,一阵凉风吹来,带来凄婉的鹧鸪声和栀子花、夜来香浓郁的香气,陌生而又熟悉。可最美的一段年华,是那么短暂,一去不复返。
她怔怔地出着神,猛然听到身后的轻微的脚步声,转过身来,静渊已不声不响走到她身后,她赤身露体,立时就想躲开,顺手从脚边桌上抓起那件睡衣挡在身前,他却把那衣服用力一抓掷到窗外,薄薄的丝绸被夜风吹起,如蝴蝶一般翩翩飞远。
她惊恐万分看着他,他飞快地把她抵在窗台,让她无处可退。
他离她如此之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交缠。他的一双眼睛炽热地闪着光芒,她不由得颤抖。
他轻声叫了一声:七七拂开她湿湿的头发,头一低,要吻向她的嘴唇,她却将头一扭,那吻落在她柔腻的颈侧,如此之烫他的髭须轻轻点触着她最敏感的耳际,让她浑身发麻,她伸手推他,他却猛然一用力,将她狠狠压住,伸手急促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皮肤的味道,是带着热气的一缕香根草的气息,像午后的热风,伴随他猛烈的吻如暴风雨袭来,密密地、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他发烫的双手盖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抚摸到哪里,就似要燃烧到哪里。她的胸脯在月光下闪着莹白的光芒,他让自己深埋其中,他们的影子,在夜色中显得凌乱而疯狂,她湿湿的长发抛洒过来,冰冰地打在他滚烫的脸庞上。他闻到喉咙里一股从胸口涌出来的酒气,他都不知道这酒气是从何而来,根本就没有喝酒啊,他只知道血液已经变成烈火,瞬间燎原,如狂风肆卷。
一刹那她痛得蹙起了眉头,身子弓起如绷紧的弦,他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只是毫不停歇地掠夺,她的反抗如细沙遇到大浪,终于被击溃。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她的命运、她的记忆、包括她的身体,全都被他一点点撞击开来,各种各样的声音,鹧鸪声、流水声、他的喘息声、她急促的呼吸声、肌肤相接的声音,她一时听得见,一时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