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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目,不见有多,来托他们运货的人亦是一问三不知。这种事情,倒不像盐场的人做出来的。不过东家,至少目前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对天海井不利的地方,齐耀荣没有丝毫要找我们麻烦的意思。我试探着问了好几遍,他也只是说:明白天海井林东家做人利落清白,这一次这件事,只是欧阳松一个人的问题。”
静渊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蹙眉道:“这事情越是这么不清不楚,就越是不对劲,这几日我们谨慎些,先慢慢观察,我就不信不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搞的这件事,他跟欧阳松有什么瓜葛。”
侧头看了眼一旁的座钟,站直身子,整了整衣袖:“我真的要走了,明天再谈吧。”
自己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踩进了一地清莹的月光中。
回到晗园,小桐正和黄嬢一起收拾着行李,把在成都和峨眉买的土特产、工艺品一样样归置好放着,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七七和静渊一回来,就着人按着杨漱开的一个方子抓了药熬上,见卧室的灯不亮,便问:“大*奶睡了?可吃过药了?”
小桐点点头:“吃过了,大*奶跟小小姐玩了一会儿就睡了,在小小姐的屋子里歇息的。”
静渊对黄嬢道:“黄嬢,如今我也不怕你上了年纪累着你了,七七身子不太好,你便辛苦点,多照应照应她,我知道以她的性子,必不会一直在家里闷着,若是她要去哪里,你跟小桐两个人都得陪着,不能让她有丝毫闪失。”
他们都记得十年前那个夜晚,虽过了这么久,却依旧揪心难忍,黄嬢心中感慨,深深点了点头:“放心吧东家,我会好好照顾大*奶的。”
静渊悄悄打开宝宝的卧室房门,母女俩都洗了澡,屋子里满是幽幽的清香,走近床边,轻轻蹲了下来,衬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七七拥着宝宝,正沉沉地熟睡着,她们睡得这么沉,这么香甜,鼻息微闻,是最动人的音乐。
宝宝的小手有一只露在被子外头,捏成小小的拳头,手背上美丽的皮肤泛着光泽,静渊轻轻摸了摸这只温暖的小手,在上面轻轻印下一吻。
宝宝曾经画过一幅画,背景是高高的山,一个小女孩坐在一棵树下。
这幅画是很普通的习作,和许多孩子们的画一起,被贴在宝宝学校教室的墙上。
可是有一次去学校接她,文君却无意间说起了这画的名字。
画的名字倒是很有宝宝的风格,简单,直白。
叫“爹爹还不来”。
他几乎泪流。
在璧山,他小小的女儿,和她的母亲一起,就那样一天天等了他七年。
她们等着他,若不是天缘巧合,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相聚。
和宝宝在这世间重聚,也不过三年。错过了守着她呱呱坠地,错过了陪着她呀呀学语,那天他抱着她,才忽然发现女儿原来长这么大了,她九岁了,再过两年,他就不能抱她了。
做父亲的人,明知孩子再怎么单纯可爱,也终有变成大人、面对百态人生的那一天,更何况他错过了和她相处的那么多时光。可他还是希望宝宝能快快长大,要好好的长大,有花一般的生涯,像她的妈妈。这个可爱的、温柔的、坚韧的妈妈。
他轻轻抚摸七七温腻的脸颊,失而复得,他好几次就差点失去了她,三生有幸,她终究依然还在他身边。
他心中洋溢着一种静谧的幸福,耳畔的钟漏仿佛静止,再不闻一丝声息,月色溶溶,美得凄楚。
她轻轻侧了侧脸,静渊一惊,忙将手拿开,生怕将她吵醒。
七七并未察觉他在身边,可能是把女儿抱得更紧了,只是稍微动了动身子。
静渊极轻地唤了一声:“七七。”
还是沉沉的呼吸声,她并没有醒。
静渊不禁微笑,鼻中尽是母女俩身上的芬芳,就这么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悄然起身。
宝宝却听到了,朦胧中睁开眼睛:“爹爹?”
“嘘,别吵醒你妈妈。”他弯身给女儿拢了拢被子。
宝宝的大眼睛闪了闪:“爹爹,你不会离开我和妈妈吧?”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要这么问,也许是前两年自己在两个家里来来回回,让她觉得无所依托,也不再相信他的许诺。
“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他柔声道。
宝宝展开笑颜,放心地把眼睛闭上。这句话她问过他无数次,每次只要他这么回答,她心中就安稳一分。
她听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