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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也懒得纠正他们辈分上的错误了——反正叫错了也是皎皎占便宜,平白升了一辈。
未想昌平对这个问题倒很服气,她老实说道:“这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傅姐姐比我娘好看多了,以后皎皎比我漂亮也不稀奇。”
李昭仪听得眼角直抽,有女儿这么说自己妈的吗?
傅瑶也不禁抹了一把汗,这是逼着李昭仪与自己为敌呢。
元福又说道:“皎皎的性子看着也比你文静,以后一定不像你这样闹腾。”
昌平瞪着他,“你这不是废话,皎皎她连话也不会说,爬也不会爬,你让她怎么闹腾?”
“那可不然,”元福作出小大人的模样,“俗话说,三岁看老,人以后会是什么模样,从小就看出来了。听说二姐姐你打娘胎里就爱折腾,长大了更是变本加厉,照你这样,以后可不好嫁人呢!”
傅瑶不禁纳罕,四岁的小孩能说这么复杂的长句子吗,还是说,宫里的孩子都早慧一些?
昌平听得面红过耳,嚷道:“这话谁跟你说的?”
张德妃想要阻止儿子,可惜已经晚了,元福得意地宣告:“我亲耳听母妃说的。”
完了,这屋子要变修罗场了。傅瑶微微闭眼,不敢想象后面的情景。
李昭仪脸上已经山雨欲来,张德妃讪讪笑道:“那个……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妹妹别放在心上……”
还是周淑妃识大体,起身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别耽误傅良娣休息。”
傅瑶没有硬留她们,这场景的确不适宜产后的妇人观看——董美人犹在自伤其身、嚎啕大哭,至于张德妃和李昭仪,回去后只怕要大干一场呢!
傅瑶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这些人真是来看她的吗?完全是把这里当成公共休息室嘛!
小香送走了各位娘娘,就看到张太医颤颤巍巍地入殿来,心下顿时没好气:要不是这老家伙医术不精,怎么闹出这么大的乌龙?害得良娣也希望破灭,做不成太子妃了。
她正要上前将其臭骂一顿,秋竹忙拦住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使性子。
秋竹温和地上前相迎,“大人来看咱们良娣吗?良娣正在里头,待婢子为您通传一声。”
傅瑶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张太医一进来就匍匐在地,“老臣无能,令傅良娣无辜受屈,是老臣之罪。臣明日就请辞返乡,再不踏足宫门半步,以赎此孽。”
傅瑶忙命秋竹将他拉起,“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事情又不怪你,本来你也只是凭着胎像洪迈才认为是男孩,不待生下来,谁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准。”
没有B超的年代,光凭脉象判断胎儿的性别,难度是大了些,这个还真怪不了张仲廉。
张太医也是因为羞愧,才提出请辞的吧。
傅瑶温声说道:“若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自己的本职,大人的心志未免也太不坚定了。你一向熟知我的体质,你若走了,以后谁来为我安胎保胎,即便是为了弥补此番的错误,你也应该留下来。”
如是好说歹说,总算令张太医打消了归去的念头,重新振作精神。临走前,他还郑重的向傅瑶拜了一拜,表示愿意为傅良娣尽忠。
傅瑶方始松一口气,有一个靠得住的太医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她又怎肯轻轻松松放张太医离开——这回的错本就不在他,正好借这个机会笼络人心,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傅瑶觉得自己在渐渐向工于心计的深宫妇人转化。
这一日除了周淑妃等人,其余宫室的娘娘即便不亲身过来,也陆续遣了人过来探视——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骨肉,且是孙辈当中的第一人,面子上还是得顾全的。
连赵皇后也派了她身边的兰芝姑姑过来探望,虽然只是个姑姑,傅瑶倒不觉得怎么失望——本来她也没指望赵皇后亲自过来。如今彼此省事也好,免得她还得费心思应付赵皇后。
这兰芝姑姑不知是不是在赵皇后身边做久了,格外金贵骄傲,一举一动莫不盛气凌人,倒好像她过来一趟是对皇女孙多大的荣耀似的。小香觉着不中听,便刺了她几句。赵兰芝自然不甘示弱,两人便吵起来。
秋竹看不入眼,也上去帮着小香,赵兰芝寡不敌众,只好如丧家之犬般惶惶逃离。
据闻她后来向赵皇后哭诉了一通,赵皇后没有理她——大约赵皇后也觉得小题大做吧。
傅瑶只觉着头疼,看样子坐月子也很难清净,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她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