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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锦程听到这话,气得是够呛。
指着屋门,穆锦程问宝珠:“二夫人是不是还在屋里头!?”
宝珠赶紧点头。
穆锦程安慰地在春鸽的肩膀上拍拍,说:“春鸽你别怕,老祖宗这般疼你,定是不肯的!就算老祖宗肯……”穆锦程咬了咬牙,“我就去搅合!说我早就相中你了!二婶难道还要从我房里头要人不成!”
说着。穆锦程杀气腾腾地往屋里去了。
一进屋,就听到穆二夫人正滔滔不绝地夸她那个兄弟多么多么地一表人才前途无量。
穆锦程硬邦邦地打断了穆二夫人,给太夫人请了个安。
看到穆锦程这不爽的表情,太夫人知道她心里头想的是什么,笑呵呵地将她叫到跟前,然后转头对穆二夫人说:“春鸽是我跟前最得力的丫头,让她去给人做妾,我舍不得。这样吧,要是你那兄弟对春鸽是真心的,就让他请了官媒到春鸽家说亲,三媒六聘地把春鸽迎过去当正房太太。”
太夫人话才说完,穆二夫人不屑地一笑,道:“横竖是个奴婢,老祖宗赏了我兄弟便是。姨娘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不比当奴婢的被人前呼后唤地强上百倍么!”
穆锦程被穆二夫人这语气气得不行,正要开口刺她两句,却没想到一向和蔼的太夫人先沉了脸:“浑说!什么姨娘算得上是半个主子?!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别家我且不管,你倒是说说你屋里头的三位姨娘哪里去了!我心里头明镜似的,我不出声,你就别当我不知道不问事的!”
太夫人一严厉,穆二夫人这纸灯笼就被戳破了,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天地良心啊老祖宗!那三个贱人是自己没福气,染了风寒去的!”
“我不管她们是怎么没的,反正春鸽去给你人做妾,我头一个不同意!”太夫人拍了桌子,下了逐客令,“我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退下罢!以后,少打我屋里头人的主意!”
被太夫人呵斥了一顿,穆二夫人脸上无光,又气又恨地退下了。
穆锦程是看得目不接暇,看着穆二夫人出去远了,这才谄媚地凑到太夫人跟前,给她揉肩捶背:“老祖宗英明!”
“滑头!”太夫人在穆锦程的额头上敲了一记,转而对吴妈妈说,“着人去和春鸽说,这事我给她挡了,让她莫要担忧。”
顿了顿,太夫人补充到:“顺带让她那远方表哥准备准备,过了国丧,早些把她娶走罢,以防夜长梦多,徒生变故。”
目送吴妈妈离去后,穆锦程咋舌道:“太夫人你真要把春鸽嫁掉吗?再多留她几年不成吗?”
“春鸽八岁到我跟前伺候,转眼间十四年过去,她也二十二了。二十二岁放在民间,也算是老姑娘了,咱们不能再拖着她了……”太夫人耐心地给穆锦程解释着,“再者,你二婶为人乖张,行事不光明磊落的,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后着……还是趁着她闹幺蛾子之前,把春鸽嫁掉才是。”
穆锦程不喜欢说穆二夫人,笑嘻嘻地说了声“老祖宗英明”,便不再提此事了。
太夫人闭着眼由着穆锦程殷勤地伺候,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昨儿我进宫去陪太皇太后说话,她老人家提了一句,说是皇后瞧上了你,想要你尚了德伦公主呢。”
穆锦程立刻就石化了。
太夫人眯着眼,静静地等穆锦程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穆锦程回过神来,紧张兮兮扶着太夫人的肩膀低头问她:“然……然后呢?”
太夫人慈眉善目地一笑,说:“可皇后就只起了这么个念头,才和太子商量呢,就被太子一口拒绝了。”
“吓?”穆锦程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太子?他说了什么?”
“太子说你轻浮无端,配不上公主。”
“我轻浮无端?!”穆锦程不高兴了,拉了把椅子在太夫人跟前坐下,“我可不认!老祖宗您有没有在太皇太后跟前给我正名?”
太夫人嗔了穆锦程一眼:“正什么名?说我家这曾孙谦恭孝顺,是一等一的好女婿,然后让皇后点了你去做驸马?”
穆锦程噎了一噎:“道理是这样没错啦……”
但是我就是不服气啊!凭什么啊!我这样积极向上的好少年,阿谨凭什么污蔑我啊!
太夫人乐呵呵地在穆锦程气鼓鼓的小脸蛋上戳了一戳,说:“你啊,总是没想到点子上……太子为什么送你玉佩,太子又为什么帮你挡了公主的婚事——这些你回去仔细想想,太子到底是图点什么。”
太夫人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