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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种通过光学镜片组合,能把很微小的东西放大的东西,有机会让你看一看就知道了,说起来,你是第二个听我说这些事的人,不过你的理解速度比孙郎中快多了。”
张氏始终还是有太多的不明白,又听见甄命苦称赞,脸上有些赧然,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地问:“你今天晚上这一针用掉了这半个月制作出来的剂量,月儿姑娘若再次病发,岂不是”
甄命苦点了点:“不错,所以必须尽快找到一种更好提取抗生素的方法。”
不知不觉,两人坐在一起聊大半个时辰,也许是觉得跟甄命苦说了太多的话,让张氏有些忐忑不安,当甄命苦旁敲侧击地问到她叫什么名字时,她突然警觉起来,站起身来,说了一声“我要睡了。”
匆匆进了柴房,关上那只能遮掩视线,却不能防贼的破旧房门。
72 神仙放屁值千金
洛阳城西的一间赌坊。
赌了一夜的宋老头从赌坊里踉踉跄跄都走出来,脸上带着因为通宵一夜而来的疲容,双眼布满了血丝,只是从他的神情看来,却显得格外欢喜。
他的腰间,挂着一包鼓囊囊的钱袋,看那沉甸甸的分量,起码有二三十两重。
昨晚是他这辈子赌运最好的一晚。
押什么中什么,要多少点就有多少点,简直如有神助,二两银子的赌本,如今已经翻了十几番。
若不是年纪大了精神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他还想乘着手气好,赢它个满盆满钵,把以前输的全给赢回来。
回来的路上,宋老头整个人仿佛年轻二十岁一般,容光焕发,笑容满面,见人招呼。
洛阳的街头繁华热闹,只要有一技之长,谋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其中颇为兴旺的是帮人算卦。
大街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个算卦的摆上一张桌子,上面摆些黄纸符咒,挂起一道响亮的名号,什么“鬼仙”,“问神”,“捉鬼”,“驱邪”,“定乾坤”,应有尽有。
这些人一般都识些字,看过周易,懂些卦象,能帮人画符,替人写些书信,偶尔遇上大主顾,一天挣的银子比别人辛辛苦苦干一个月还多,这也是这行当如此兴旺的原因,不过这些人素质参差不齐,鱼目混珠的不少,有些连字都不识,靠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把一些无知妇孺哄得心甘情愿掏钱。
平时宋老头路过这些摊档,都会听到一些“印堂发黑,有阴邪缠身”之类危言耸听的话语,只不过他都是充耳不闻,不当回事的。
他都已经六十多了,半个身子入了土,本来就已经是半阴半邪了,哪还惧什么阴邪缠身。
但今天跟跟往常不同,路过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摊档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位兄台,看你祥云罩顶,脚步轻飘如登青云之上,想必是富贵来袭,时来运转,运势比人强,不过可惜啊可惜”
这句话正好说中宋老头心中的软肋,让他忍不住停下欢快的脚步,转过头朝那算卦的望去。
这个算卦的与别的半仙不同,他既没有摆桌子,也没有卖符咒之类的东西,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手里拿着几片龟壳做成的算子,不停地摩挲着,嘴里念念有词。
从他深陷的眼眶,看得出他还是一个瞎子,并不是装出来的,脸上写满了岁月流下来的沧桑,头发灰白,骨瘦如柴,倒有一些修道之人的寡淡气质。
宋老头起了一丝好奇,走上前问:“可惜什么?”
那瞎子不紧不慢,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地板:“坐。”
宋老头依言坐下,刚要说话,那瞎子摆了摆手:“无须多言。”
说着,将手里的那几个龟壳算子递到宋老头的手里,“掷个卦象看看。”
“算得不准可不给钱!”
瞎子淡然道:“老朽算卦从不收钱,世间本苦海,唯渡有缘人。”
宋老头这才放了心,随手掷了三面朝上,两面朝下。
算子扔在地上的声音,出奇的好听,仿佛有奇怪的韵律蕴含在里面。
瞎子仿佛能猜到宋老头心中所想,不等宋老头开口,便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老朽这算子是千年老龟的龟壳所制,能发出宫商角徵羽五种音调,根据不同的音律组合,快慢节奏,呈现万千卦象,每一个人的命理不同非老朽不能解其中奥妙,依刚才你所掷卦象看来,你前半生坎坷艰辛,子嗣单薄,福禄无缘,唯有寿元旺盛,因而长寿对你来说反非福份,如今到了耳顺之年,历尽劫波,换得时来运转一线生机,运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