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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月的时候,皇后要率命妇往长安北郊的先蚕坛行先蚕礼,一大帮女人聚在一起,少不得叽叽喳喳。我于鸾车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当时正在驾车的是太尉周勃的夫人,陪我一起坐于车上的是太仆夏侯婴之妻,见我如此,纷纷笑道:“皇后还是贪睡的年纪呢!”
我脸一红,心里将刘盈翻来覆去地腹诽无数遍,要不是他昨夜行为不端,我怎会出这丑!
昨夜一睡下,我便察觉些不对劲,他神情不同以往,显得格外兴奋,我还未及发问,他便伸出手覆在我小腹上,来回轻抚着:“阿嫣,孩子在你腹中有三个月了吧!”
“嗯!”
“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
我不解:“可以干嘛?”
他小心翼翼看着我,带着点点期盼:“行房事!”
我呆了呆,他的手就已经沿着腰腹在光滑的背脊上滑动着,炙热的亲吻一一落在耳际,我躲着他的一双手,犹自挣扎着:“等等…”
话刚出口,我便被自己破碎的嗓音给惊住了,怎么充满了欲拒还迎的味道?
一别三月,我与刘盈仅止于亲亲抱抱,偏我俩又贴得极紧,好几次我都感觉到他半夜离开,不久后又带着一身水汽回来,不心疼是骗人的,况且这一番纠缠下来,肌肤相亲的感觉竟分外怀念,此刻我衣服已敞开大半,我弓起身子,一双手颤颤巍巍抱住他,糯糥说着:“你轻些慢些,别伤了孩子…”
只是这一场火烧起来完全没了章法,他在我身体里缓慢研磨,轻柔抽动时,我觉得简直就是折磨,不由得喘着气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
“不行!”
“……”
事后,待我回过魂时,他还在意犹未尽地啃噬着我脖颈,虽说比起以往他已经很有节制了,我依然忍不住心中懊恼,抬起无力的腿踹踹他:“等我行完先蚕礼回来,咱们就分床!”
“不行!”
我苦口婆心:“我这是为了你好!”
“阿嫣,我只有抱着你才能睡着!”
我顿时翻了个白眼:“你抱着我就只想着做那件事!”
“刚刚明明你也很热情的!”
我一时胸闷气短,别过身子不理他,后背立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将我牢牢束在怀里,绵柔的嗓音洒落在耳畔:“结发同心,永不分离,分床也是不行的!”
枕席上,我俩的头发纠纠缠缠,早就分不清哪一束是谁的,就像这纠葛的十多年,到底谁也没能离开谁,他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有只有他,况且离了他的怀抱,我又怎么度过那一个个漫长的黑夜?既然如此,分床之事还是作罢吧!
到了先蚕坛,我便被带去斋戒沐浴,迎面过来一个侍卫,见我便退至一旁,我淡淡看了他一眼,眉眼轮廓间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许是宫里的,到底就没有多想。
直到万籁俱静,我正准备就寝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我脖间,耳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张皇后,别来无恙!”
我恍然大悟:“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红尘里06
“你记得我?”
我叹气:“在同一个人手上栽了两次,想不记得都难!”
他低笑一声,转眼掌风已至,我脖颈剧痛,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再次醒过来时,我已经在躺一个破庙里,费劲地动动身子,还好没被绑着。
我撑起身子,四处环顾着,看到那人正斜倚着庙门冷冷望着我,见我醒了,一动未动。
我抿抿嘴:“你们少主呢?”
“指望少主来救你?”
“不是他让你绑我的吗?”
“绑你是我个人的意思,他并不知情。”
我懒懒往墙边一靠,斜着眼看他:“怎么?想自立为王?”
“少主看重你,我却不是,你不要以为有少主做挡箭牌,我就不敢把你怎样!”
我冷笑一声:“你当然敢,不然我怎么会在这!”
他静了静,突然大步走向我,一只手紧紧恰住我下颚,目光含霜逼问道:“许婉是怎么死的?”
我下颚被他掐的生疼,却比不上刚刚那句话带给我的震撼,我仰着脖子,楞楞说道:“你认识许婉?”
他眼中戾气渐重:“她到底怎么死的?”
我咬牙:“难产!”
“哼!”他重重将手一松,站起身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