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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会儿,见我没事牵动嘴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后垂下头望着钻戒。他的手慢慢收拢,攥着戒指拿到唇前深深亲吻。
我看不下去,猛地别开脸,他内心所承受的煎熬没人能体会!谁都没有他更痛!
接下来的几天里医生给刑宇下达了两次杨芳的病危通知,他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神智恍惚的厉害,就快变成行尸走肉。
我根本不敢去看杨芳现在的样子,缩在床上以泪洗面,心里好难受。
我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哭泣,如果杨芳活不过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更对不起刑宇!
聂笑一直陪着我,一则怕我身子垮掉、二则怕我头脑一热做出什么傻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杨芳始终在监护病房,刑宇始终坐在地上等待。期间他因不进食、不喝水晕过去好几次,醒来时又继续坐等。
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傻傻的躺在床上望天花板。脑 …āΙTΧt ……首Fā Ъy琥珀 子里与眼前浮现的全是过去和杨芳在一起时的画面,一幕幕都那样真切,好像昨天才刚发生。
我也开始不吃东西了,天天打营养液。聂笑逼我吃进去的马上又吐出来,急得他也消瘦了好多,人也显得憔忤不堪。
十天已去,仍然没有杨芳的消息,我已经绝望,有种躺在床上等死的感觉。有时沉沉睡去,恍惚醒来,醒来没多会儿又睡去。
与其说折磨自己,倒不如说折磨聂笑更确切,他看着我这样比谁都痛,却又奈何不了我。
算一算,从智英杰、章超举行婚礼那天起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许扬几天前做过全身检查就出院了,智英杰、章超去了韩国一直没消息,不知道章超的脸有没有恢复一些?
恍恍惚惚中我总在东想西想,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
胡思乱想中,病房门”砰”的一声撞开,吓得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杨芳脱离了危险,她活下来了!”刑宇的声音,发自内心激动而激喜的悦音。
我似在梦里不能相信,挣扎着坐起,失神的望着门口已瘦得不成样子的他,蠕动嘴唇颤抖相问,“你说……什么?”
“杨芳脱离了危险,她活下来了!”他重复,说罢跌跌撞撞离去,就连奔跑的脚步声都是那样的雀跃。
我缓慢的闭起双目,久日不落的泪水重新滑下脸庞,我的心剧烈跳动着、兴奋不已。杨芳闯过了鬼门关,她活下来了!活下来了!
我好高兴!激动的全身发抖,抽咽之声越来越大。
“紫,别激动,你的身子承受不住!”聂笑抱着我急切安抚,话音才落我就失去知觉晕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睡饱了才迷迷糊糊转醒。睁开眼睛时聂笑历经折磨的消瘦脸孔即刮入目,看得我好心疼,鼻子一酸险些又哭出来。
“你终于醒了,可折磨死我了……”他嘶哑低语,略微用力的贴撞我的额头,这一撞立即撞出了我的眼泪。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这么久……”我抱着他道歉,心里不是个滋味。
“如果杨芳再不脱离危险,那么第二个被送进监护病房的就是你,我也就,陪,着刑宇一起坐在走廊的地上等你醒来。“他的声音颤抖不堪,听得我的心一下下扎疼。
“快别说了!我再也不这样折磨你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哭,紧紧的抱着他。
知道我的心,他不再言语,将我从床上抱起纳入怀中,他炽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我的颈子和耳朵上。
紧紧相拥,任世界有再锋利的东西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病房里安安静静,静得只能听见呼吸与心跳。抱了很久,待呼吸平稳、心跳恢复正常跳动时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
他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抚着我的脸颊温柔说道,“咱们去看看杨芳吧。”
“嗯”我点头,他帮我穿上鞋子,像脱水醒来时那样抱着我。
他扶着我立在杨芳床前,我颤抖着手抚摸她仍苍白的脸颊,脸色虽然不好,但她已甩脱呼吸器,呼吸平稳而均匀,就连床旁的心跳测试仪器上所显示的心电图与声音都再正常不过。
她真的挺过来了,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带着对刑宇的爱……我看向刑宇,他握着杨芳的手痴迷凝望,眼中的感情那么的深、那么的执着。
聂笑搂着我离开病房,他说如果杨芳醒来能单独和刑宇在一起最好。
我顺从的离开,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