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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穿一身雪白小衣,躺在绿缎面的薄棉被里。
叶添凝神思索,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昨晚上怎么回的客栈。
正巧虚掩的门板一动,容紫进了屋,手上拿了个浅口瓷碟,盛一汪茶色浓汁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叶添满脸倦怠:“我昨晚上怎么回来的?”
容紫关了门,“骑马回来的。”
叶添思索着点头,“看样子,我骑术还是不错的,我竟然没半点印象。”
容紫将那浅口碟塞入叶添手中,冷声道:“喝了它。”
叶添面儿上红晕未褪,“这是什么?”
容紫道:“少罗嗦,喝便是。”
叶添咧嘴一笑:“可别是毒药,我可是发过誓的,要牡丹花下死。”
容紫斜他一眼,“你是断袖,这辈子算是没机会在牡丹花下死了。”
“就是个比方,”叶添道:“不过啊,眼前人可是艳压繁花,能在你面前死,也算不亏。”
容紫冷哼一声:“虚假之徒!”
叶添笑笑,仰头干了那碟水汁儿,登时眉眼都挤到一起,
“忒酸…”
“是醋,”容紫接过浅口碟,“你昨晚上喝太多,醒不了酒如何赶路。”
叶添抽搐半晌,“你倒是给我点茶啊…忒酸了。。“
容紫调转了目光,“没功夫伺候你。”
叶添忽然笑嘻嘻的凑了脸过去,“没水也无妨,口水也行。”
容紫起身,给叶添扑了个空,
冷冷丢一句,“心口不一。”
叶添也不在乎,掀了被子穿衣下床,“我昨晚都干什么了,你给我讲讲。”
容紫微抬了眼睫,“摔跟头,大舌头,该的出丑,你一样都不少。”
叶添听别人笑话一样,饶有兴致,“是嘛?啊呀呀,我倒是很少喝那么多了,想着上次喝多了,那还是在京城呐。。”
容紫继续道:“你还说你不想祸害我。”
叶添从屋内一角的铜盆里,洗了白手巾擦脸,
“我那是看你年纪小,不忍下手而已,”叶添面不改色,“现在像我这般严遵道义的人,已然不多了。”
“你还一直在说你如何如何喜欢夏念白来着。”
叶添手一顿,而后将白绢搁在一处,转头去看容紫,
“不可能罢…”
“什么不可能?”容紫神色微沉,“你说你喜欢他十几年,打见面起就喜欢。”
叶添难堪的直想捂了容紫的嘴,“行了行了,你快将这事忘了罢…”
“怎么?”
“忒丢人。”
“你也有脸?”
“就要这么一点儿,”叶添收拾妥当后,立在容紫前头,
精神奕奕,“走罢。”
46、坐船 。。。
两个人自楼上而下,停在马厩前,面面相觑。
叶添转头去看容紫:“你的马呢?”
容紫斜了眼,“这匹就是啊。”
“胡扯,这分明是我昨晚上骑回来的马。”
“你不是不记得么?”
“。。虽说不记得。。但…那不是你说的嘛。”
“你是骑马回来的没错,可等你下马后,你我都忘了栓,那马便跑了。”
叶添眼露疑色,“当真?”
容紫眉毛一挑,攥了攥手,“反正这是我的马。”
叶添颓然,“武力威胁,实非君子所为。”
容紫道:“不如,你骑这个回城,再牵一匹出来也非难事。”
叶添敛了面儿上笑意,“还是算了。”
容紫看他一眼,“莫非是怕见谁?”
“哪有的事。。”叶添垂了眼,思索片刻,又灵机一动,“不如我带你坐船?灵州虽为山区,却也是西北临江,下了船也只几十里的路程,走上一天便可。”
容紫瞪了眼,难掩惊悸。
“船?不坐。”
虽然自小在北漠里长大,容紫却也是做过一回船的。
当初南下时,自己偷着上了一条运货大船,因身体不适而晕的厉害,以至于自己差点死在那条货船上。
后来又给阎雄捡回去,也算是捡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叶添并未察觉容紫情绪有异,只继续道:“做船虽绕,可算起时日来,却比走山道要快上许多,又没那些个山贼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