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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不敢轻言尝试,因为她有惧高症。
像火球似的太阳终于缓缓降了下去,消失在海平线底下。热得满身大汗的莎琳身上仍然是那袭薄衬衫,靠在船桅上坐着,享受那份“丰盛”的晚餐。其实说穿了也只是一碗燕麦片、一块脱水牛肉,再配上一块僵硬无比的面包而已。她刻意选择了这个位置,因为她可以清楚看到船长室的动静。
不过说来奇怪,在她用餐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出船长室。没有人送餐饮进去,没有水手向他报告勤务,也没有干部进去跟他下棋打牌,或是聊天喝酒。这是相当异常的现象。
史恩·辛那席无缘无故把自己关在里面做什么?为何不出来透透气?天气这么热,窝在船长室里多闷呀。
不行,她要去过问一下。
莎琳把碗放在地上,狗看到了立刻不请自来,跟它的好朋友分享这顿美食。她也不在乎,迳自往船长室走过去。
“喂。莎琳,你要去哪里?”后面传来了爱德华的洪亮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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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不在。”
“没没看到他出来呀。我去看一下好了。”
“不用了,多此一举。”汉弥尔敦眼见纸包不住火,干脆实话实说。“船长交代不许任何去打扰他,所以连我们都不敢进去。”
“为什么?”
“他的偏头痛又发作了,可能要到明天晚上才会好转。”
“那我要去看一下。”她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要走。
“且慢。”爱德华连忙拉住她的手。“你这个时候闯进去恐怕船长的脸色会很难看。他脾气发作起来不得了,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尝过苦头。”
“但是我可以帮好医治。”
“不必麻烦了。吐斯利大夫已经给他上鸦片止痛了。放心,他健壮如牛,不会有事的。让他好好休养一天吧。”
※ ※ ※
已经夜深人静了。莎琳悄悄一个人从木工室走了出来,远眺着船长室,好像里面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偏头痛发作起来很痛苦,说不定史恩·辛那席已经痛的晕过去了。
她回想起童年在马来半岛跟秋子习医的那段经过。秋子跟她说过,所有的头痛症都意味着某些事物已经过量:运动过量、饮茶过量,或是过于放纵情欲。很不幸的,这些毛病史恩·辛那席全部都有。而且更糟糕的是,他的治疗方式都是采取治标:服用鸦片止痛,然后再像疯子似的拼命发泄自己的体力来忘却躯体上的痛楚。
等下次发作的时候,他服用鸦片的剂量就必须加倍。如此下来,形同恶性循环,只是一味糟蹋自己的身体。可笑的是,却从来没有人教导他如何去治本,对症下药,来个一劳永逸。
这个工作就交给她吧,让船长成为她这位蒙古大夫的试验品。
大朦胧的月光中,一名夜行侠摆出了忍者的态势,避开了值夜班船员的注意,无声无息的潜入船长室。
咦,怎么里面没有人?难道他真的出去了?
忽然间,她感到后面有只大手正准备袭击她的腰部。她本能地想出拳抗拒,但是太迟了。那双手就像钳子似的,把她紧紧箝住,使她动弹不得。
“哼,莎琳,我就知道是你。每次都是这样无声无息,偷偷摸摸的溜进来,好像是吉普赛的小偷一样!”
他把她转过来。莎琳看了一眼后,整个人吓呆了。他就像头受伤的猛兽一样,脸孔痛苦得都有引起扭曲变形了,目光中还带着杀气,跟平常对待女士那种怜香惜玉的翩翩绅士风范有如天壤之别,真可说是判若两人。也许是因为承受不了阵痛的关系,他此刻的神情就像是老虎逮到一只兔子一样,打算狠狠痛宰一番。莎琳这个不怕死的不速之客也就理所当然成了他的猎物。
“我……我……”她被吓的连台词都忘光了,忘了她是想来治疗他的头痛症。
“莎琳,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说!”他越箝越紧,两个人的脸相隔不到几吋看着他那张仿佛是复仇者的魔鬼面孔,她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全身手脚发软。慢慢的,船长留意刭她的那种异样表情后,才缓缓把手松开,把她往后一推。“我很累,不要惹我!”
“不是,我只是想……”
“出去!”片刻的安宁后,他又像发狂的野兽,毫不客气的扭着她的手,把她推到门边。“滚哪!”
“不行!你痛得这么厉害,我一定要替你看一下。”
史恩.辛那席举起手想打她,却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