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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辰将瓷杯放回小瓷盘,推到阿随面前,示意,你可以走了。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他一向不喜欢说话。
阿随:“你难道不好奇他们俩的关系?”
“不是舅甥?”
“没有血缘算哪门子的舅舅,就一个辈分。”
阿随端起桌上的瓷盘飘飘然走了,撩拨得刚刚好。留这些小孩慢慢想吧,年轻真好,充满着青春蓬勃的气息,连心都是轻的。
“怎么才去一会儿就回来?”白墨拿着雪白的布擦拭玻璃杯。
阿随暧昧地笑笑:“人家有喜欢的人了。”
“谁?”
“你的同学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话锋一转,“况且年纪太小了,不合适我。”
她信他才有鬼呢,阿随属于那种攻受不忌,什么得能玩的人,年纪小?白墨调侃他:“你干脆和我小舅舅凑一块儿得了。”
“老板?”得了,阿随猛摇头,“我还想多活几年。”
蓝书洗漱后换了件外套,说:“不是让你休息两周的吗,怎么马上就过来了?”他把白墨的袖子捞起来,光滑的手臂上红色的泡泡已经消了,剩余点点暗黄的死皮。白墨笑道:“我哪有那么娇气,下两周月考我没法来,趁着考试前多做一天。”
“之前让你郁闷的小屁孩就是那个?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蓝书皱眉十分苦恼的样子,阿随讪笑:“没有吧,这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你或许是记差了。”
“阿墨,我还是觉得你同学挺面熟的。”
吧台一片沉默,阿随拼命向白墨打眼色,脚底抹油刚想溜,小墨子,你千万别漏嘴。
“你刚被人家强吻过。”
低沉的气压瞬间笼罩,蓝书笑笑:“想起来了,阿随,大厅有点脏,趁着客人没来赶紧拖拖。”
时针指向10点,客人散得差不多了,剩下零零散散的几桌,一般都是自煮咖啡,有其他服务员忙着也够了。
蓝书从厨房里端了三份意大利面出来,对白墨说,“招呼你同学一起过来吃点宵夜,待会儿再走吧。”
这个提议显然很诱人,十几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三顿根本吃不饱,不一会儿就消化得差不多了。阿随闻到香味也过来凑热闹,自己十分自觉地去厨房找吃的,结果什么都没有,现成的只有冰柜里的雪糕。
白墨给两人相互介绍,“这是我小舅舅,蓝书,他是我同学,邹辰,那个红帽子,叫阿随。”
柜台边上坐着的四个人十分诡异,阿随眼巴巴地盯着三碟意大利面,水汪汪的眼睛要多可怜又多可怜,控诉的全是被欺压的委屈。
“老板你偏心,我劳心劳力辛辛苦苦跟了你那么多年,小墨子是你外甥女就算了,在你心里我居然连一个强吻你的人都比不上。”
白墨,蓝书,邹辰:“……”
第二十九章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句话等于同时得罪了两个人。强吻,一旦带上强,说明了蓝书是受者的那方,武力值偏低;同时,这句话里边又有比较的意思,阿随从未隐瞒过自己的性向,反倒是十分张扬,几乎长眼睛的看他的扮相都知道他是个Gay,阿随把自己和邹辰作了个比较,还来一句黏糊糊的“在你心里”……邹辰会作何感情也可想而知。
白墨仿佛可以预见阿随日后被小舅舅榨干的模样了。
果然,抽是一种生活艺术,找抽是一种生活态度。
蓝书和邹辰之间的磁场悄然间发生了改变,蓝书在笑着,温雅的笑,眉梢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如果用阿随的话来说,这是斯文败类,笑里藏刀。邹辰面无表情,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能冻死人的冰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人惊悚的气息。两人用眼神无声地交锋了数十个来回,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磨刀霍霍,刀光剑影,大战一触即发。
白墨自顾自地吃面,吃着吃着吃着动作就不自觉缓和下来,吸面咀嚼的声音在战场上似乎不太和谐。
阿随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被两人酝酿的黑暗气场波及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捅了篓子,可这货他摆平不了。于是阿随,戳了戳白墨,一个刀眼过去,先别吃了,小墨子,人是你带来的,赶紧解决了。
白墨抹掉嘴边的番茄酱,瞥他,我刚刚可什么也没说。
阿随压低自己的帽沿,呶呶嘴,你这是背信弃义!当初你说要整你同学我才把特制牌给你的。
白墨眼神威胁,大冒险的主意还是你出的呢,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