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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

“有时候，工作确实很令人心烦的。”黄歆语气温柔，“你觉得不公平？确实，你有这么多机会，对于别人是不公平的。但是，人生就是不公平的，你随时都会成为看着别人飞黄腾达而自己无能为力的那个人。如果没本事和机遇，没有人会同情你。相反，你现在有能力，机会给你，就要牢牢抓住，抛开那些迂腐的观念。要记住，别人随时能捅你一刀，人性都是自私的。机会摆在眼前是你自己有本事，无论这个机会是如何得来的，再放弃才是傻瓜。说实话，站在顶尖的人都是踏着别人的成果一步步走上去的，没有人会干净。”

“道理我都知道。”晚宜说，“只是……”

黄歆摇摇头，“向阳一直说你不适合从商，确实是。”

“我……”

“向阳抽不开身，所以我负责这件事，而选择你则是我自作主张，因为我觉得你很优秀，努力，善良，踏实，我和你很谈得来，很喜欢你这个小姑娘。你进公司以来其实大家都没有帮你多少，上次那个项目，如果你没有能力，我们不放心，又怎么会交给你？如果你自己不争气，温樊又怎么会帮你？许绮经常夸你能干，平时工作认真，小事情也处理得井井有条，找不出任何瑕疵——这全是你自己应得的。”

“手段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晚宜，要有自信，学精明一点。”黄歆拍拍她的肩。

晚宜笑了，“谢谢歆姐，我知道了。”

“你这几天回家就理行李吧，在那儿要待一个月左右，各个城市跑。抱歉，让你没什么充分准备。”

“这个没事。”

“那就好。行了，你回去吧，到时候手机联系，你记下我的号码。”

晚宜和黄歆交换了手机号，就下楼去了。

同事们没有和她说话，她也落得清静。

下班回家，晚宜告知父母这件事，虽然有点突然，但他们也能理解，帮着晚宜一起准备行李。

接下来的几天也没什么要紧事，棉花糖稍微返了个音，不是什么大问题，晚宜很快发了过去，在社团群里打招呼表示可能会不间断失踪一个月，因为要出差。

社团成员们得知她要去美国出差，纷纷表示工作的同时要好好地玩一玩，多拍点照片。虽然晚宜没在群里爆过照，但风景和美食什么的，当然应该发一发的。

晚宜答应寄明信片给他们。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黄歆开车带晚宜去机场，在那儿却意外见到了另外两个人。

温樊和他的得力助手Mike。

“……”晚宜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凑到黄歆身边，问：“歆姐，为什么温董也去……”

“我没说过只有我们两个呀。”黄歆很无辜，“温樊懂的多，有他在，方便，效率也高。你到时候就明白了，他是必不可少的。”

晚宜总觉得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黄歆的回答又非常符合逻辑。

公费搞定一切，坐飞机还是商务舱，晚宜觉得这次美国之行确实捡到一个大便宜。当然，无论如何她也都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黄歆坐在晚宜右边身边，和空姐用英语流利地对话。晚宜的英语比起同专业的要好很多，出国交流都不成问题，但比起黄歆、温樊等从国外回来的，还是差了点。

直飞到第一个目的地洛杉矶大概需要十几个小时，起飞时间正是夜里，飞机平稳后不久，机舱内熄了灯，晚宜盖着毛毯，迷迷糊糊睡着了。

隔着过道，晚宜左侧坐着的正是温樊，稍稍一侧头就能看到晚宜恬静的睡颜。

黄歆似乎都察觉到什么，转过头张望了一下，就看到那头的温樊看晚宜的眼神。

温柔得简直要溢出来。

这小子平时冷傲着一张脸，虽然黄歆清楚他性格其实很好，很讨人喜欢，但偶尔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可爱。

现在一看，顺眼多了。

想起出差前，向阳和黄歆单独聊天，一开始很正经地聊公司，聊事业，然后黄歆说决定让晚宜暂时接替助手的位子，和她一起去美国，向阳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