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笑谈夷险路(7)(第1/2 页)
一口气在旷野中驰骋了几十里,三人下马,进入一处林中。蔡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似是若有所思。徐晟随手从旁边矮树上摘了一个野果,文菁笑道:“晟哥哥,你饿了,马背上不是有干粮么?”徐晟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忽然感觉腹中稍渴。”蔡娴奇道:“这树上的野果也能吃?”徐晟道:“树上大多数是能吃的,而长在小灌木上就不一定了,可能会有毒。”
原来徐晟自小时候那一次吃了有毒的野果之后,在炉峰山这些年来就特别留心,注意了很多,“总结”出这样一条规律。
文菁道:“外公也是对我这么说的,不过我从来没吃过。”
蔡娴也伸手摘了一个,道:“我来尝尝……”她吃惯了山珍海味,反而对这些感到十分好奇。
刚放入口中,蔡娴突然连吐了几口,道:“真难吃!又酸又涩,还带着一点苦……这东西怎么能吃?”徐晟笑道:“蔡小姐你没吃过,自是会感觉很难吃,像我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了。”
文菁轻轻地将一个野果放入口中……不一会儿,酸、涩、苦味一齐袭来,使她微微蹙眉。蔡娴早就扔掉了手中的另一半野果。徐晟见她手上还拿着,便道:“菁儿你也把这野果扔了吧,这东西怎是女孩子吃的?”文菁却依旧攥着野果,一股辛酸涌上心头:“晟哥哥,你的童年生活就如这野果一般苦涩;菁儿以后都一直在你身边,你再也不会孤零零地一个人了……就是要受苦菁儿也会和晟哥哥一起去承当!”
徐晟拿出身上火石准备生火时,忽然远处一大队人马,举着不少火把,浩浩『荡』『荡』向旁边一个树林而去。
蔡娴对二人道:“走,我们去看看!这伙人晚上不好好睡觉出来集会,不会是与我们的原因一样吧?”
三人施展轻功,徐、文二人互相望了望,心下想法一致:“这次决计不能再轻声说话而被听觉了。”
轻轻地拨开草丛,三人微微吃惊,那伙人中,打头的便是任氏父子,后面跟着的自然是岭南派众人。
蔡娴心中嘀咕道:“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头儿又在耍什么花样!”
只见任恬问道:“爹,指挥使什么时候到?”任扩焘回道:“应该马上就到了,距离子时不足半柱香的时间。”
不一会儿,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身着华贵衣裳的富态男子满脸堆笑地走过来,他身后跟着的却是白天跟在蔡娴身后的黑衣男子,蔡娴差一点就要失声惊呼。
那中年男子道:“任掌门果然一诺千金,敬请稍等片刻,还有一人马上就到。”任恬一看到那黑衣男子,马上拉下脸来,道:“任某承蒙朱指挥使错爱,不及这位兄台的好功夫。”中年男子道:“任掌门此话怎讲?”
任恬抢道:“在这岭南地面我爹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怎容别人如此放肆?”中年男子道:“阿英,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衣男子吞吞吐吐地将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中年男子陪笑道:“任掌门莫怪,那是小妹不懂事。”接着,他又对黑衣男子道:“小姐胡闹,你们也不管管!”黑衣男子面『露』难『色』道:“小姐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
中年男子道:“任掌门,给我朱勔一个情面好了,太师他老人家也关注着江南的动态;你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这事要成以后还得全仰仗两位多多合作!”黑衣男子便顺水推舟道:“在下党世英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任兄见谅!”
文菁心道:“原来他便是朱勔,在江南无法无天的害民之官。”
众人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影,岭南派中有人不耐烦叫道:“甚么鸟人?让我们掌门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自己多大的能耐,如此托大!”朱勔正要劝说他们时,忽听得一声轻响,接着是“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那两个叫唤的派众各自被打了一个耳光;一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忽然像从天而降一般,跳到众人跟前。看他的身材,甚为高大,除朱、党二人外,余人尽皆吃了一惊。
任扩焘见那人一出手,就打了自己的两个派众,心中不忿,但料到他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打倒他们,武功必然强于自己,强笑道:“在下的弟兄们『性』子急了点,兄台莫怪。”蒙面男子也不答话,立在一旁。
朱勔笑道:“原来是明教特使到了——任掌门,你手下的那些人,还望他们回避一下。”众人一听,尽皆哗然,蒙面男子忽道:“你们项上都有几颗人头,不怕死的都留在这儿吧。”
文菁心中微微吃惊,寻思道:“原来明教之中也有人勾结官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