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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毅和脆弱的美,不可思议地融合在一身。而他知道,凤鸣还在雏形,他能变出更多的美态。想了半夜,终于决定不用对待原太子的方法对待这小小的刺客。何等人,便应该有何等对待,这才是上位者的用人智慧所在。带着新的想法,容王次日一早就往太子殿来了。太子殿中,凤鸣在众侍女怪异的关怀眼光下醒了过来。敢于和容王抗争而受到惩罚的太子,比起只会哭泣着在容王身下讨好的太子,要得人尊敬多了。「太子殿下,该起来了。」秋篮走上来,将凤鸣扶起。「啊?」舌头还肿得厉害,凤鸣只能懵懂地发出一些单字。「御医说现在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点白粥,过两天好一点,再进一些果菜。」温热的白粥,呈了上来。每个人的眼睛都在凤鸣身上溜溜打转,象要弄明白平日对容王畏如小鼠的太子,最近怎么性情大变。凤鸣含一口白粥,被打搅的伤口立即叫嚣着疼痛起来。他皱着眉,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喉咙,不断吸气试图缓和舌头的痛楚。都是那个该死的容王的错!他忿忿不平地想着。「容王安康!」侍从拖长了声调的请安,却在这个时候传进了耳朵。果真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精神奕奕的容王,非常少见的一早就来到太子殿。笔挺的朝服,厚重方正的朝靴,把容王高大修长的身材衬托出来。好一个神采飞扬的英俊男人。如果生在现代,在电视上一现风光,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痴男怨女。凤鸣看着容王靠近,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滋味忽然涌了上来。什么狗运气?遇到曹操也就算了,还要遇到一个可以当超级明星的曹操。容王在凤鸣身前停下,本想伸手把他搂到怀里亲上一亲,忽然想到他昨晚誓死不从的坚决,便转而把玩床边的摆设,随意地问:「舌头好点没有?还疼吗?」凤鸣不作声,这个时候,他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容王转头,看着凤鸣闭紧嘴巴坐着,和昨晚不按住他就兴高采烈讲个不停的德行完全不同,心中一热。在日光下打量这冒牌货,越看越觉得比原来的太子要俊俏上百倍,不说别的,仅仅那双灵动的眼睛,就已经无人可比的美丽。将他和那低下的原太子相比较,简直是一种亵渎。一时间,居然想坐在太子殿里,花一整天时间来望着凤鸣的眼睛,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叫人吃惊的事来。可惜,西雷国中的重要事务,都等着他去处理。「我要去议事,你好好呆着,不要再添乱子。」容王坐在凤鸣对面瞧了他半天,终于站了起来,居然有点依依不舍的意思:「我晚上再来看你。」什么?又来一次?一听这话,凤鸣立即又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望着容王。第一次逼问我的名字,第二次害我咬伤舌头,第三次…不会要我挥刀自宫才能保住贞操吧?想到这里,凤鸣打个寒战。容王看出凤鸣心里所想,呵呵笑了起来。打定主意将凤鸣与原太子分开对待,本来强加在凤鸣身上的恶感顿时全消。他心情甚好,声音居然也温柔许多,安慰道:「不要害怕,今晚我不逼你。」说完,对凤鸣略略点头去了。莫说凤鸣,连一屋子的侍女,也对容王忽然天差地别的态度摸不着头脑。今天的容王好生奇怪。开始是太子怪怪的,现在连容王也奇怪起来。纵使万般不欢迎容王的造访,凤鸣也自知没有办法阻止。没办法,谁叫容王是西雷真正的掌权者?夜幕降临的时候,容王果然如时到来。「刚刚议事完毕,还没有来得及用餐,就在这里一起用吧。」一入太子殿,容王就转身吩咐侍从。要和这家伙一起用餐?顿时,凤鸣胃口全无,无精打采的垂头。容王好笑地看着凤鸣全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暗叹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刺客,或只是因为这和太子相象的样貌,才会被人选中吧。「怎么?不想和我一同用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凤鸣在面前,容王觉得心情畅快之极,仿佛整天为国事劳碌伤神,却忽然找到一个解乏的好法子。硬拉着凤鸣坐在饭桌前,容王好兴致地品尝御厨的手艺。「这道葱花酥骨鸭,是用刚长了两个月的鸭子做的。头两天把鸭子困在干净的笼中,什么也不喂,只放一碗酱料在里面。鸭子饿极就吃酱料,结果味道均匀入骨,然后杀了油炸,再配葱花,味道真是一绝。」明知道凤鸣伤了舌头只能喝点白粥,容王却玩心忽起地将菜肴制作详细解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