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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喝下的假死药,正是出自此人之手。「哈哈,太子吉人天相,大勇大谋,一举铲除居心不轨者,实在有我先王之风。」瞳将军手握腰间宝剑,满面赞许之色。「铲除居心不轨者?」凤鸣茫然地问。「居心不轨者,当然是指前来扰乱我西雷的繁佳王夫安巡。太子那一刀,干净利落,当真痛快。」安巡死了?「啊?」凤鸣张口惊叫一声,感觉容王在丝被下抓着自己的袖子微微一摇,立即把嘴闭了起来。他喝下「毒药」前曾猜测容王害自己,如今一见自己可以醒来,顿时知道猜想错误。但事情发展诡异,真相如何根本不知,想起容王曾教诲「不懂也要装懂」,连忙做出一连高深莫测的表情,以为配合,快速点头道:「不错,此人扰乱西雷,确实该杀。」不禁又想:安巡死了,那王后的第二春怎么办?不过安巡那个坏蛋居然逼我吃毒药,死了也是活该。于是又重重点了一下头:「嗯,该杀。」一直在太子殿中关注凤鸣病况的众官对望一眼,都觉如今太子与从前那怯弱、终日逃避责任的性子截然不同,越来越英明果断,有大将之才,不由大为欣慰,颌首微笑。凤鸣懒懒靠在容王身前,十足一副身体虚弱中仍勉强处理政务的太子模样,秋篮快手快脚端上一碗温热的草药,送到他嘴边。楚将军也在,对初醒的凤鸣一拱手,声如洪钟:「太子于危难之前,一计诛杀安巡,使西雷免于陷入动荡。此举虽然稍嫌莽撞,但细心想来,免除后患,坚定朝廷百官的信心。现在只要好好处置西雷境中的密探,大事可成。安巡留在西雷境中的密探,臣已经抓获大半,正在严刑问供,有密探供出他们还另有人马,会在必要时候往各城中水井下毒,使西雷内乱。事关重大,如何处置,请太子、容王示下。」自从凤鸣大展神威发表了关于「远交近攻」的言论,他在众将心中的地位一日千里,如今更是被公认为有资格决定朝政的未来西雷王了。瞳将军笑道:「楚将军何必担心。容王已经说过,太子在诛杀安巡前早已计划周全,密探放毒和繁佳大军犯境,都能妥当应付。现在太子醒来,更是无大事也。」凤鸣听得一头雾水,心想又是容王玩弄花样,不知道把什么好事栽到自己身上,不由转头,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容王。容王对他微微一笑,轻声道:「你刚刚醒,暂且不要劳神。」抬头环视一周,朗声道:「太子已醒,各位辛苦多日,此刻也可以安心了。都回去休息吧。瞳将军,繁佳的事务,继续由你负责。楚将军,至于国内的密探奸细,要多多用心防范,以免祸乱四起。」目光一扫,移到正打哈欠的夏管身上,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夏管先生,太子身体未完全康复,还请先生暂时留在太子殿外,以防有变。」众人听容王调度得当,又见凤鸣已醒,齐声答是,陆续忙自己的政务去了。夏管因为凤鸣昏睡,被容王怒气冲冲抓过来陪伴已经过了七天,心中着急,躬身道:「容王,夏管别院中的草药多日不曾有人照看,请容夏管先去看一看,立即返回太子殿随时候命。」容王知道此人嗜医如命,那些娇贵难得的草药更是他的心肝宝贝,微微一点头:「那好,早去早回。给太子服用的草药,不可以耽搁了。」「谢太子,谢容王!」夏管精神一震,一鞠到地,脸露笑容赶紧溜了。偌大的宫殿,顿时安静下来。秋篮也机灵,知道容王想与凤鸣独处,对左右侍女招招手,默默一行礼,一同退出太子殿,掩了大门。太子殿中,只剩余凤鸣和容王。大门一关,凤鸣只觉搂着自己的手一紧,回头一看,容王视线炽热,牢牢胶着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似乎有着会烫伤人的热度。「你……」心里有许多问题要问,才刚一开口,容王已经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压了过来,缓缓覆上凤鸣的唇。滚烫的吻,仿佛要把腰肢都给搂断的手臂,让凤鸣沉浸到属于容王的气息里。「你这个害人精。」容王一边轻吻噬咬,一边发泄连日的不满担忧。「居然一睡七日。」「你……你才害人……」若论委屈,凤鸣更觉委屈。不用问,必定是容王又有什么计策把自己算计进去了,而且一声招呼也不打。可是如此魂迷神醉的痴吻,让他怎能开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