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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进展太快了。
一切都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但疯狂的是他一点都不感到厌恶或不悦,相反的,他愉快地默许期待着事情失序脱轨……
天知道他二十八年来已循规蹈矩到快把自己闷死,而现在戏剧化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事物,正好让他尝到改变的绝妙滋味。
“我先声明,不准对我毛手毛脚。”话一脱口而出,宝贝就后悔了。
要死了,她怎么可以对一个温雅纯洁得像天使的男人说出这么亵渎的话呢?
翟镇表情有一丝茫然,像是不太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是女生,就算要主动也不该由你来动手……呃,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她双颊炸出一团红云,讷讷地改口解释,却是越描越黑。
“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出违背你心意的事。”他露齿一笑,有技巧地回答她。
“你是说除非我主动求你把我怎么样,否则你是不会主动把我怎么样的?”她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失望。
“对。”他郑重地点头。
“呆头鹅。”她咕哝了一声。
唉,反正就是他不会对她产生什么绮念或兴趣就是了。
想也知道,像他这么出色优雅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个凶巴巴的抢钱地摊女王有意思?
宝贝抬头看着他好看到没天没良的灿烂笑容,忽然觉得心情变得更沉重,胃翻腾得更厉害了。
她到底给自己找来了多棘手的一个大麻烦?
她知道他叫翟镇,今年二十八岁,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又英俊到足以招来成群狂蜂浪蝶而不自知。
除此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当然了,她观察到他的出身必定很不错,身上穿的衣服样式虽然简单却时尚高雅,早已跳脱了暴发户的豪门阔气,而是进入了一种英华内敛,贵气天生的境界。
单单看他手上戴的皮亚杰名表,最不显眼的黑色,但是根据她勤翻流行时尚杂志的印象中,这款黑表名为“神秘极致”,全球仅有二十四只。
价钱是七百万起跳……编号越前面的越昂贵。
她为此紧张到不敢随便问他现在几点了,深怕一不小心就“看坏”了名表。
所以她拚命催眠自己,其实他戴的是相似度九十九的A级货仿表。
“你家不住台南吗?”宝贝边整理出可以容纳自己睡的空间边间。
稍微探听一下,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底,免得哪天突然被狗仔队拍到她跟某企业小开同进同出还犹在迷雾中咧。
“是的。”翟镇微笑着点头,好奇又新鲜地替她抱开一只只纸箱。
“那你家住哪里?”她不死心地追问到底。
“国外。”他拿起纸箱里一件小巧窄短的亮片小可爱,迷惑地问:“这是什么?最新的刺绣抹布吗?”
“这块『抹布』零售价要两百九十九元。”她没好气地抓过小可爱,不知怎地有点别扭尴尬。“现在女孩子最喜欢穿这个了,你不知道?”
难不成他真是从火星来的吗?
翟镇投给了她一个惊骇的“你在开玩笑吗?”的眼神。
“穿在哪里的?”他大大怀疑那一小片布能遮住什么。
“就是穿在……”宝贝脸一红,凶巴巴地道:“问那么多干嘛?反正你又不能穿。”
“女人真是一种构造神奇的动物。”他赞叹道。
“最流行的服饰都是男人设计出来的,包括高跟鞋也是。”她扮了个鬼脸,摇摇头道:“我自己是个女人,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七吋的高跟鞋是怎么被穿在脚丫子上的。”
“噢。”了解。但他随即又纳闷地拎出一小条黑色线型的物事。“这又是什么?”
绑在头上的发箍吗?不对,它是T字型的,无论从哪个角度套头,都会绑住五官……
宝贝沉默了半晌,终于清了清喉咙,“咳……性感丁字裤。”
“Sorry!”他像被烫到手般,急忙将那条丁字裤丢回箱子里,接下来再也不敢乱碰任何一样了。
“你没看过丁字裤吗?”她双颊窘红,却还是抑不住内心窃喜。他没看过,就表示他没有把它自某位美女身上脱下来过啰!
很好、很好。
“我看过国家地理频道里非洲卡卡族的男性穿过。”他苦笑回道。
“啊,那就是没有亲眼看女孩子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