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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上涌,这首忧伤蓝调几乎令我落泪。
我靠在他身旁,听着自己唱这首沧桑的歌,觉得有些不同。我慢慢掰过他脸,渡过唇中酒,深深吻他。
他几乎疯狂的回吻。单手卡住我下巴:“就在这办了你。信不信。”
我喷着酒气:“你真是在那不勒斯经过传统教会教育,受保守上流派礼仪教养大的吗?我记得杂志上拿你当过范本,我还拜读,深深折服。”
他说:“我还有来自巴尔干半岛的旺盛性能力,一并可以让你折服。”
我滑下去,哐当倒地,睡着了。
☆、第四十八章
蔡邵雍大婚前夜,我接到新郎亲笔邀请函。
他的助理送过精致纸盒,依然是与新郎同款,只不过袖口处绣着他和我姓氏首字母的英文缩写。亦有我的对戒,内侧镌刻着微小的花体法文。一句是:“致永恒的”,一句是:“惟我所愿”。
是他请工匠镌刻。所有不能说的深沉情意,都在这两句中等我确定。
他说过,要我相信他。
但这两个字,包含着太过沉重的被动和惶恐的等待。而等待令人疲倦,往往演变成对彼此的伤害。
我过了可以轻易相信许诺的年纪,也害怕许诺。不如在未开始彼此伤害之前,先行离开。
助理手中还有狭长小礼盒,说:“这是房屋钥匙。蔡先生说也许他不能陪你去看,但每一寸装修,都按照你的喜好来定。”
他告辞而去,剩我一个人,握着那沉甸甸的钥匙。
蔡邵雍一早提过买房安家,不在他名下的豪华庄园。而是幽静小区,单门独户,地方也许不会富丽堂皇,但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空间。
他希望新婚那夜,亦是同我订下彼此的誓约。
我坐在沙发,呆呆看着三个精致礼盒。
我穿上西装,戴上戒指,静静看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想象如果旁边站着心爱的人,会是怎样的满心欢喜?
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滂沱泪水。
我领教过什么叫做失去,绝对不能再领教第二回。
但我仍然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我想去他给我的房子。我想在那里静静等着他。我想相信他。
我错过一次,没有做最后尝试。这一次也许可以,或者可以告诉他,我很爱他。
我曾未说过爱他,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我想告诉他我可以等,等十几年几十年都行。
也许,也许一切不是不可以接受。我可以做情人,做不见光的那个,并且不奢求他会给我很多时间,只要,能经常来看看我就好。
这种想法太卑微,卑微到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
蔡仲勋推门而入。
他手中提着大堆购物袋,琳琅酒瓶轻微撞击。他疑惑看我,上下打量片刻,眼神越来越暗沉。
我转身看他。
我说:“他说晚上想见我。”
他看着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眼中有怒火聚集。他转过脸,轻轻一笑。
他说:“脱下来。”
我慢吞吞换完衣服。见他坐在沙发一角,双手抱胸,茶几上摆满酒瓶。
他脸色阴沉,眼神中都是冰冷的锋芒:“过来,喝。”
我沉默坐在另一角,两个人举着酒瓶,一瓶一瓶对饮。
时针指到六点。
我看了一下手机,他注意到我脸上的犹豫表情,面色更为沉郁。
他探身过来,伸手箍住我手腕,从我手上取下手机。他腕力很大,五指深深扣住我虎口。
他眼里有慌张,焦虑,疯狂,也有一丝试探。
我收回拳头,甩开他,拿起酒瓶接着喝酒。
我说:“是不是很讽刺。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牵着另一个人的手,告诉她无论贫穷困苦,无论幸福抑或不幸都在一起。”
我说:“然后在另一所房子里,有一个人也在等着他。等他来说第二遍同样的话。你都不能确定他说出口时,心里想的到底是谁?你说,这是不是才叫精神分裂?”
蔡仲勋默默看我。
我喝到半醉,开始脱T恤,半裸上身。
我斜眼看他:“要不要干一炮?领教领教你的技术。”
蔡仲勋放下手中啤酒,他手在微微颤抖。
我用手捏住他漂亮面孔。他挣脱,我又卡着他下巴,吻他耳垂。吻过他脸颊,轻轻碰触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