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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一直孤冷若冰霜的他此时变得焦躁不堪。北风哗啦啦的飘卷着雪花。在这塞北之地,他去了附近的很多地方,却始终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言言——言言!”他焦躁狂乱地瞟着周围的雪花,却依旧没有找寻到那个熟悉的纤瘦的人儿。
难道,她是怪他如此待她吗?是他没有忍住……所以吓到了她?可是以她的身体状况,她能去哪里呢?!
樊七杀几乎翻遍了整个塞北,可司徒沐言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心里的恐惧和担忧越来越强烈,害怕她出事,害怕她离开他,害怕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最终,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赶回了川蜀,除了待在他身边,她也就只有那里可去了。回到峨眉时,已是他们洞房之后的第七天。
看着樊七杀焦急的模样,静尘师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激动起来。她眼眶通红,下颚微微颤动着:“七天前她和师姐下山采办,却遭遇了雪崩,沐言她……我们至今都没有找到她的尸首。”
樊七杀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身体像是炸开了一般。满目通红,眼眶里充斥着血丝,似乎快要淌出血来:“你……你说……”他急促地喘息着,随即支撑不住,整个身体都往后倒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峨嵋派的客房里。素色的帘幔装饰着整个屋子,空气中还飘散着祭奠的气息。他浑身无力,却又剧烈地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却也是因为害怕。
他的言言,他的那么需要保护的言言,竟然这么突然地就离开他了!不……一定是她在开玩笑,她最喜欢捉弄他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讲笑话给她听,还没有跟她说很多很多秘密,还没有跟她说,她小时候有多么可爱,又有多么不懂事,总是会有意无意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愫……
不顾静尘师太以及众弟子的阻挠,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山下跑去。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早已超负荷的身体来到雪崩的地方。
已经是第八天,大雪还洋洋洒洒地下着,雪越积越厚,天气越来越冷。他拼了命的寻找,不断扒开厚厚的雪堆。双手被锋利的雪片割破,在搜寻过的地方留下斑驳的痕迹。
鲜艳夺目,一如他们爱的颜色。
终于,他在崩溃边缘握住了她的衣襟。他气喘如牛地抱住她苍白却又柔软的身体。这种柔软,这种美,如她并没有离开,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是这环境太过寒冷,一旦睡着,就唤不醒了。
她的手上,系着他祖传的玉佩。他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抚着她已经闭上的眼睛,下巴和侧脸亲密地蹭着她冰冷的脸颊。
“我的言言……七杀哥哥抱着你……七杀哥哥会抱紧你……别怕……”他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她的手,却无法像几天前那样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剩下的,只是无力的垂落。
他搂紧她瘦小的身子,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在蜿蜒的被大雪掩埋了大半的小路上。司徒沐言粉红色的衣裳随风轻轻飘拂,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道:“樊门司徒氏,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萧毅
京城长安街的一条窄小巷道里,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古和懒绵绵地耷拉着脑袋盯着路人们腰间的钱袋。不远处的小摊上,刚出锅的馒头正冒着白色的热气,她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紧紧捂着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
因为长得太丑了,所以没有人愿意施舍她。
“你的右腿怎么了?”一个青衣白裳的男子在她跟前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抬头,伸出舌头湿润了干涩的唇瓣,解释道:“七岁偷米,被打断了。”
“专做偷盗之事,该打。”男人冷冷地冒出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纵使古和心中略有不满,抬起眼皮去寻的时候,也只能看到那个男人潇洒利落的身影。
他走得好快!约莫会些功夫吧……要是我也有他那样的本事就好了。
不!有那样的本事又怎么样,只会以貌取人,又能赢得多少人的喜欢?
再次遇到这个男子,是在一年之后的一个傍晚。
那天,瘦骨嶙峋的古和去山里找些吃的,却不料碰上了一身是血的他。他遍体鳞伤身中数箭,躺倒在小溪边气息奄奄。身上的白色华裳已经残破不堪,手臂的不远处还落有半柄残剑。要不是听出他求救的声音,她万万不可能认出他来。
“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