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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不方便说啊!”吉良万松丸又怎么好意思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他早就瞄上坂本这块风水宝地,坂本港口的发达程度远甚于津岛,承转来自出羽、陆奥以及北陆、东国地区的商业往来,这些地区的人若想上洛,都要经过坂本港,如此大的贸易吞吐量和客货周转,如果被他拿到手里绝对赚大了。
他现在负担着两千多人的吃穿用度,没有像样的收入只靠手里的存款只能坐吃山空,这个结果他如何也不可能接受,现在他手里还有钱,两万三千多贯鐚钱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在坂本港旁边建立一个坂本城,并把港口的商町归为城下町之类的事情都是不错的主意。
坂本在将军手里只是个度假胜地,人来人往的客商旅人浪人都与幕府无关,幕府上下全都盯着京都那一亩三分地上的财税收入,再算上山城国的公方御料所就可以满足了,其他的就算全给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幕府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的了。
安顿好上洛军,吉良万松丸就带着山本勘助及一干幕府奉公众出身的三河武士前往慈照寺拜见大御所与将军,之前因为有大馆晴光在其中沟通,所以大御所与公方那边已经知道吉良万松丸上洛的情况,两千多人的庞大队伍还是吓到了不少人,不过得知他竟然愿意自费奉公,到是把足利义晴与足利义藤父子俩给狠狠的感动了一回。
慈照寺常御所内,因为吉良万松丸的到来,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路面的大御所足利义晴亲自接见他,吉良万松丸独自一人恭敬的跪坐在精巧的花之间内,正对面坐在主座上的正是大御所足利义晴,他是一个有着典型公卿式大半的中年人,脸上敷粉,眉毛被绞成蚕豆状,牙齿涂黑并穿着黑色的狩衣,病歪歪的仿佛一推就倒。
坐在他一旁的就是足利义藤,这位少将军的年纪不大,除了身穿狩衣头代乌帽之外,脸上只涂了一层粉妆之外没有其余的改变,看的出来新任将军足利义藤还未掌握实权,只是面无表情的端坐在父亲的身旁一动不动,不过这位少将军似乎并不是个因循守旧的人,时不时迸发出的热切光芒很容易就被吉良万松丸捕捉到。
大御所足利义晴没有端起公方的架子,只是以长辈对晚辈的语气说道:“万松丸是个很好的名字,你父亲义尧曾辅佐家父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余年轻时也曾以书信相招,只可惜后来出了那些事情……吉良家对幕府的忠谨之心,余一直铭记于心……咳咳咳!”
大御所说起话来都很费劲,偏偏说起来还没完没了,虽然因为脸上厚厚的敷粉遮盖看不出面色如何,但是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一定很痛苦,足利义藤一看不对一把将他父亲扶住,然后叫来侍女吩咐了几句打发走,这种诡异变化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大御所殿下的身体……”
“余不要紧……呼呼……咳咳咳!”足利义晴脸上滴下豆粒大的汗珠,似乎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只可惜这父子俩一个连说不要紧,一个门生不说话让他束手无策。
没过多久,一位披发敷粉,引眉绛唇看不清年纪的华服女子,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走过来,看到足利义晴粗声喘气的样子连忙走过去扶住他,招来侍女从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枚药丸给足利义晴服下,过了一会儿足利义晴终于止住咳嗽,只是还是有些喘的厉害。
这位华服女子冲足利义藤低声交代几句,然后转身对着吉良万松丸点点头,然后在侍女的簇拥下扶着大御所足利义晴离开花之间。
“那是家母庆御台,近卫家的女儿。”一直闷声不吭的足利义藤,在御台所搀扶着大御所离开后不久,突然说道:“你就是三河吉良家的家督?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呆在西条城里享福吗?”
“幕府正遭遇危难,我吉良家身为公方殿下之一门,幕府奉公众之首席,理当为公方殿下效忠!”吉良万松丸眉头都没抬一下就把准备的说辞抛出来。
“说得好!余幕府就需要你这样的忠臣!”这个年纪不大的足利义藤突然爆发出洪亮的声音,看起来与他父亲没有太多区别的打扮下,却掩藏着一颗不甘失败的雄心。
吉良万松丸越发恭谨着说:“这是我万松丸应当做的!”
“你还没元服吧?待中尾城筑成之日,余自会请父亲大人为你主持元服礼!”
“我万松丸谢过公方殿下!”吉良万松丸连忙感激的撑地致谢;从小接受的礼仪教导到这时才显露出作用,什么时候应当恭谨,什么时候应当欣喜,什么时候应当感激涕零都有专门的训练,普通武家觐见时出点差错没关系,如吉良家这种将军一门,即便是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