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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台湾作家擅长写短文,尤其擅长小处着眼,大处落笔,纵横生发,笔触较为恣肆,却颇有絮语散文的特色,给人们一种沉静的感觉。兄弟俩之间特地看过一篇他的一本《雅室小品》,因为这几天苗妈妈在为他们做唐装,便对当中一篇题为《衣裳》的短文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梁先生说:男女服装之最大不同处,便是男装之遮盖身体无微不至,仅仅露出一张脸和两只手可以吸取日光紫外线,女装的趋势,则求遮盖愈少愈好。现在所谓旗袍,实际上只是大坎肩,因为两臂已经齐根划出。两腿尽管细直如竹筷,扭曲如松根,也往往一双双的摆在外面。袖不蔽肘,赤足裸腿,从前在某处都曾悬为厉禁,在某一种意义上,我们并不惋惜。还有一点可以指出,男子的衣服,经若干年的演化,已达到一个固定的阶段,式样色彩大概是千篇一律的了,某一种人一定穿某一种衣服,身体丑也好,美也好,总是要罩上那么一套。女子的衣裳则颇多个人的差异,仍保留大量的装饰的动机,其间大有自由创造的馀地。既是创造,便有失败,也有成功。成功者便是把身体的优点表彰出来,把劣点遮盖起来;失败者便是把劣点显示出来,优点根本没有。
除了这些,他还特别提到了马彬和先生(英国人入我国籍),他说这钟形长袍是没有差别的,平等的,一律的遮掩了贫富贤愚。马先生自己就是穿一件蓝长袍,他简直崇拜长袍。据他看,长袍不势利,没有阶级性。除了这篇文章,他还曾经一再说起过长袍,说这种服饰初时是没有形状的,随着衣服主人的身体,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衣服的形状,他说的这句话真是最妙的一句话。
俩兄弟由此想起夏天里女孩子们在游泳池的一个笑话,说是有一对母子去海滩边游泳,儿子还小,大约四五岁的样子,他看到旁边有一位漂亮的美女穿的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的泳衣,忍不住叫了起来:“妈妈,她穿的衣服很一样。”妈妈看到旁边走过的是一位漂亮的美女,倒是微微笑了,不过儿子接下啦的一句话就让她无地自容了:“妈妈,她的衣服和你穿的一样,可是她的形状和你的不一样。”
兄弟俩此刻想起这些,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是冬天,小迷糊和姐姐穿的那件旗袍其实不像梁先生文章里说的那样“现在所谓旗袍,实际上只是大坎肩,因为两臂已经齐根划出。两腿尽管细直如竹筷,扭曲如松根,也往往一双双的摆在外面。袖不蔽肘,赤足裸腿。”
小姐妹俩身材标志匀称,完全把旗袍的神韵表现出来了。此刻他俩都站着,怕一旦坐下来,把身上这件漂亮的长袍弄皱了,同时也想自己身上的衣服到底会变成什么形状。
笑迷糊的爷爷和苗爸爸寒暄了几句,过了一会,他就有点坐不住了,现在差不多是早上八点半多点,他的那个常年在外的儿子该到上海了,看出了小迷糊爷爷心里的着急,苗爸爸到是笑着跟爷爷说到:“伯父,你放心,我让厂里的司机开车去接金龙了,他们都认识的,我还做了块牌子,让他们在出口举着呢!”
苗爸爸倒是真的有心呢,没有谁提醒他,前几天苗亮随口那么一句,他就放心上了,昨天晚上知道了他们回来乘坐几点的列车,今天早上就打电话给厂里的那个司机,让他帮忙去接迷糊的叔叔了,那个司机也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呢,说好了算他加班的,春节里上班,工资一翻三呢,有这么样的好事,谁不愿意呀!再说那个司机和迷糊的叔叔金龙也是认识的,所以一大早他就出门去火车站了。
小迷糊的爷爷总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点牵挂,往年小儿子他们回来,总有大儿子张罗着怎么接他们,今年不同往年,他倒是想为他们叫俩车的,但儿子却不同意,让他们自己回家,爷爷心里总是点过意不去,仁达这孩子,他可是什么都想到了!
心里最牵挂的事情苗爸爸都替爷爷想到了,他就再也不用挂心了,一门心思的和苗爸爸下起棋来。
双胞胎兄弟俩穿着身上这件舒服的长袍,开始倒是小心了好久,后来倒是想起了今天他们还要做沙拉呢,姐妹俩上次对他们的沙拉可是赞不绝口呢!
想起了厨房里的任务,他们俩倒也撸起袖子,围上小迷糊为他们准备好的围兜,也磨拳霍霍的下厨房了,他们兄弟做的沙拉在这里可是大受欢迎的呢!
奶奶和苗妈妈俩人说起了家常,打小从苗亮和小迷糊在一起后,她们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当然,这些都是乘乱进行的,要是堂而皇之的提起,不要说爷爷和苗爸爸会笑话他们,小迷糊也是不大乐意呢!
苗亮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