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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窝了大半月又不甘心放手,她把精力都耗费在这卫天堡里,不拿点补偿有损四君子的盗名。
但是谁想得到一堡之主竟闲得拿一名婢女取乐,有他在的地方她一定要随侍在侧,而她不能有怨言,只能当他的幽灵侍婢。
为什么称为幽灵侍婢呢?
因为她什么也不用做,就只是跟在他身边,他问一声她答一句,他走一步她跟一步,好像影子一般无法摆脱。
好几回她前脚才一开溜,他像有通天本领似马上知道她在哪儿,后脚很快的出现她面前,然后不顾及她颜面地将她拎回原处。
这是她盗过太多财物的报应吗?
真要应验也该找她外公才是,他恶行诸多罄竹难书,不该坐拥美眷逍遥法外,一大把年纪还四处行窃,不知人老了要颐养天年,诸事莫理。
“梅子,求你行行好别靠我太近,我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不要再拖虽我。”她真怕了她。
罗梅衣死皮赖脸地抢着要做事。“真的与我无关嘛,我也很可怜吶!随时要换防堡主的阴谋诡计。”
“阴谋……咳……诡计?!”呛了一下,曹瞒差点要和阎罗王打照面。
她是不是疯了呀!堡主要什么有什么干么图谋她,她根本一下子太好命才会枫说八道,天生的奴性作祟。
想想有多少人羡慕她的好运,能被堡主收在身边又不用做事,光领干薪地晾着。
要不是她怕死了堡主反复无常的严厉,换成是她早包袱一收去当太平婢女,啥事也不做的发呆、发傻,妄想有一天飞上枝头当凤凰,捞个妾室之名也好过嫁个庄稼汉。
“你也认为堡主对我有企图对不对?他一定是觊觎我的美色。”她故意说得愤慨,一副所遇非人的模样。
在她身后的柱子旁,一位神情困惑的冷然男子也如此自问。他真瞧上她的“美色”了吗?
还是因为她隐而不宣的身份?
曹瞒又呛了一口气,脸色发青的猛敲胸口才顺过气,“你不害死我不甘心呀!堡主会看上你这颗涩梅子?!”
说出去没有人相信,她真的闲得开始作梦了,不可能的事还当一回事地忿忿不平,堡主真要对她有意思才真是他的不幸。
“天下事无奇不有,谁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说不定我身上有他所没有的特质,所以他忍不住要亲近我。”她不知道自己说得有多贴切事实。
是吗?她所没有的特质。
龙卫天思索地抚抚下颚,想他为何特爱找她麻烦,她的随性和不拘小节老让他的威仪荡然无存,但他竟由着她胡闹而不制止,甚至是纵容。
他喜欢上她了吗?
“梅子,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你别忘了堡主有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和她一比你根本是地上的泥,谁都可以踩你一脚。”她连替人家掀轿帘都不够资格。
罗梅衣眼神一敛,一股酸味流过胸口。“泥能栽出不染污泥的清荷,她做得到吗?”
未婚妻很了不起吗?她人皮面具下的容颜可令武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只为博她一笑而拚个你死我活,她随手一招个个是英雄。
就算她嫁个十次八次仍炙手可热,只有她不要的份,没有要不到的男人,龙卫天算什么东西,她才不希罕呢!
“看你单纯才给你忠告,堡主那种活在云里的大人物不是我们高攀得起,你得死心别对他存太多希望,小心得不偿失。”
心若失了可要不回来。
她露出属于罗梅衣的媚态,眼尾一挑地酥软了嗓音。“男人是女子小指上的一根线,只要挑呀挑就失了魂地趴在脚下喘气,咱们用不着费力气去高攀。”
“梅……梅子,你的语气……”怎么变得好媚,让她差点软了骨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曹瞒先是不安的踌躇了一下,难掩关心地探探她额首,怕她呆呆地受了风寒犹不自知。
“喔!我是跟隔壁花姑学的,你看学得像不像,是不是很娇媚呀!”表情一变,她又一脸娇憨地玩着辫子,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殊不知她刚才的风情全落入一双黑瞳之中,猛地在他心底激起一道涟漪,心弦一动地了悟何以对她特别纵容。
原因无他,只为他的心中植了一株多变的红梅。
“花姑是谁?”正经人家的女儿不会卖弄风骚。
“咦!你不认识她?花姑她在镇上最大的一间楼里做事,门外还挂着红灯笼……啊!她改名叫艳娘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