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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满意足才松开闸口的。
过火海是神圣的辟邪祈福之事,如此比喻未免不美不敬,但好话难听——理却是这个理!
果然,一番秋风扫落叶般的狂舞,把众位法事佬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可是奇怪的是法事佬大爷刚才也一边敲锣一边狂跳,60多岁的他现在却面不红、耳不赤的,真是奇哉怪也!莫非他现在也是度教在身?或是用了新盖中盖牌高钙片?
而那位在火海之中激情四射的精壮男子竟然也是滴汗没有,虽然脸红如潮,但毕竟人家身处火海不是?
法事佬大爷突然一个鱼身而立,站如标枪,拿着小锤的右手突然一把按在小铜锣上——锣上立消。
六位法事佬也随即停止运转,齐齐站在法事佬大爷身后,尽管如牛喘气,却双手合什,嘴巴亦张张合合,似乎在默念这什么,大概是感谢神灵的保护吧!精壮男子也跳出火海,与六位同事站在一起,做着同样的动作和同样的事情,这是要谢幕了吗?
围众看他们都平平安安从“火海归来”,也大有如释重负之感,看他们似乎都在卸妆停演,心想这边应该已经事了,该去上刀山的会场占领位置了吧?
有人刚要想走,却闻“噹噹噹……”的锣声突然再次响起,众人赶紧凝神望场中望去——
场中七位法事佬已经盘腿而坐,法事佬大爷则止住锣声,大声道:“下面还请几位自愿的观众朋友下来共赴火海、驱邪祈福,哪些朋友愿意上来?”说完环目四顾,希望有勇敢的观众主动下来。
可是,那红彤彤的火炭看着就令人害怕,师傅佬能请神降法,自有火神庇护,自己人等**凡胎,可没那个本领,万一那火炭真把自己烫着了那可怎么办?
当然,其实大家也都明白,法事佬大爷既然胆敢叫大家踊跃而试,那么他自然有相应的办法护着大家的安全,他断断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叫人前去送死的道理。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废什么话,万一比一万多一千呢)。
别人是生是死,与我何干?自己烫伤了一块皮,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一时之间,会场成千上万人,竟无一人胆敢前往一试。
我要不要去试下?这里十里八乡的人虽然不见得都认识我,但认识的想必也不少,我这么英勇而出,会不会太高调了点?
须知“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才是我的座上铭。
火海绝对不会对我有伤害的,但我该不该就此高调一把呢?这真是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眼看冷场,法事佬大爷眼神一黯,心知这些事是以个人自愿为原则作前提的,人家不喜那就不可强求,而且这些面对天地神灵的事情更不可能事先安排好“托儿”以便此时应声而起——在神灵面前作假,嫌自己活够了吗?
不过法事佬大爷也不会因此难过什么的,毕竟他们八人顺利完成了过火海的所有程序,那也就意味着过火海已经顺利完成,只是如果再能取得围众的勇敢配合,那结果就算更加完美的了。
可惜了!
“我愿意——”
“我愿意——”
法事佬大爷正准备敲起收尾锣,却突闻一个方向响起了两声有人愿意的回答声,不由大喜过望,赶紧循声望去——
你道是谁?
发出声音的两人其实距离挺近,也就三四米的距离,俩人闻声一望——靠!却是熟人两枚!
这两个熟人可不就是我和陈五叔吗?
看来我们都是想去却不忍去,最终却又不忍冷场,索性就报声而出。
只是没想到陈五叔居然和我的位置是如此之近,大家却也没能发觉,呵呵,非是吾等观察力不够,盖因人实在太多也!
周围的人见我等勇敢“挺身”而出,亦是纷纷勉力让开一条通道,好让我们进去“引火烧身”。这些人有面带佩服之色的、有面露担忧的、有满是好奇期盼的、有幸灾乐祸的……
当然了,我和陈五叔大小也算个“知名人物”,俩人也搭档不少,有人担心地叫我们“别去”,我们当然是表示好心谢过,但箭在弦上,如何能够不发?倘若我们半路而回,我和陈五叔还有脸在附近十里八乡混吗?
还别说,我虽然不害怕过火海,但在走向法事佬大爷的过程中却有点紧张,原因无它,委实这里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了,无数双眼睛“唰唰唰——”地掠过,像是无数股的热风吹过,我竟然感觉浑身热了起来。
大场面——果然不是那么好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