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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几十所。那时候当一个教授的乐趣要比现在大得多了,因为有更多的人喝彩了。你有一个新的观点,知道有许多人引证它,你心里一定很舒服,做学问的劲头就更大了。我们现在不是这样,现在只能听到一些很廉价的褒扬,听到了自己也觉得很难受。中国人过去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看中国有几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凤毛麟角!我们现在,包括北大,一举大师都是五十年代之前的大师,那么这五十年都干什么去了?如果我们的教育搞到这种程度,我们还好意思再为它辩护吗?
1。7 教学与科研
教学与科研
下面我们谈谈教育和科研的关系,这也是学校治理当中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个大学不管如何定位,教学的功能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我们研究型大学一定是既研究又教学,不出研究成果仅仅教好书就不是合格的教授。有的人误解说:我教学也是在研究,人家中学老师还研究语法研究教学方法呢!这是应用性的,我们说的研究是有原创性的(original),为人
类知识积累作贡献。
一个研究型的大学怎么来评定教学和研究的关系?首先我们要看到在大学中二者在内容上是互补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教、学相长,但是在时间安排上它们又有替代性,教学上花的时间多了,研究的时间就少了。这就要求掌握好一个平衡点。一个大学,包括我们的本科生、博士生、研究生在内的教育,如果你的教师队伍不是一个由优秀的研究者组成的队伍,你就不要期望能培养出真正有创造力的学生来。我们现在讲中国有许多学生是高分低能,为什么是高分低能呢?不是教学方法问题而是老师的质量(qualification)问题。国外优秀的大学,就是研究型的大学,这些大学的老师绝大多数都在学科的前沿,都在做原创性的研究,所以他们在教授任何一门课的时候,都可以把本学科最新的信息带进来。比如说一个数学家,他教授微积分,也能传达新的信息,更不要说我们许多的社会科学了。因为他在不断地思考问题,总是有一种好奇心在不断地提出问题,挑战自己,也就培养出一批能思考问题分析问题的学生了。我们中国的大部分学校,因为老师不具备原创性研究的能力,只能照本宣科,所以我们非常重视教科书。好多老师对教科书非常的熟悉,倒背如流,但是那也只能教给学生简单的旧知识,怎能教给学生创造力呢?一个优秀的大学教授绝不能拘泥于用教科书来教学生。教科书和学科的前沿至少相差十年。一个教授只会照本宣科是没有办法培养学生的好奇心的,因为教科书基本把所有问题的漏洞都堵上了,没有什么创造性。一个学校,老师的研究工作直接关系到培养出来的学生的质量。如果老师不坚持不断地探索问题,不能站在学科前沿,就甭想培养出好的学生出来。
像北大这样的学校,招老师一定首先是一个优秀的研究者,没有好的研究,你培养的学生就和人家教学型大学(teaching college)培养的学生一样了,一定不是未来其他大学的老师和在学科的最前沿做出原创性贡献的人,那还要你做什么!我们要达到自己的目标,我们的老师就必须是优秀的研究者。但是不能因为研究就贬低教学,我们承担的教学任务是如此重要,跟一般大学不一样,所以我们的老师必须是杰出的学者。我们不能用过去的那种观念来看待教学和研究的关系。现在好多大学包括北大都有这样一种避讳,不敢说自己是研究型大学,一说就是在贬低教学,这很遗憾,我们中国的大学从五十年代以后基本上都是按照教学型大学去做的,而不是按照研究型大学去做的。我们过去招人叫“试讲”,讲什么课,挑出一章讲,口才不错、逻辑清楚,就可以留下来。我们从来都是一个教学型大学而不是一个研究型大学,所以现在要改变这个观念不太容易,会有很大的阻力。
当然,由于时间上的替代性,为了平衡教学和科研,我们就要有一个很好的激励机制。一个老师完不成教学任务,你也没有资格提教授;但是不等于说教好了书,完成了教学任务你就有资格当教授。有人担心这样强调之后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教书了。不愿意教就只有走人了,这是一个管理问题。美国的优秀大学那么注意研究,为什么人家的教授的教学工作量比我们还大呢?就是管理严格。年轻的教员,在过去越年轻承担的杂务就越多,课程量也越大,这一点以后要彻底的改革。以后当了教授的人,承担的教学工作量一定要比那些没当教授的没有拿到Tenure的教员要大,承担的社会服务工作也要多。这样可以使得年轻教员在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