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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祁小祝却非常不愿意见卓越。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交待。虽然她心里很清楚,卓越是无辜的。可是,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引诱”着自己“背叛”了戈风吗?陶子却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对卓越亲切有加:“……谢什么呀?我认识她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嗯,你放心,在你来之前我会看好你老婆……嗯,好,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直视祁小祝哀求的目光,陶子摇摇头,郑重地说:“小祝,我不勉强你作任何你不想作的决定,可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跟卓越好好谈谈。你已经困在戈风这个人身上十年了,还不够吗?你总觉得对死去的人有愧,就没想过对活着的人不公平吗?小祝,这是我很重要的一个心愿,你能帮我完成它吗?” 。 想看书来
你娶到的只是我的身体(5)
可同样的,就像陶子现在无法置婆婆于不顾一样,祁小祝也无法缓解心里那种弥漫到四肢的恐慌和疼痛。一想到自己思念了这么多年的人正在渐渐远去,她就觉得一股窒息般的晕眩。如果自己没有这个人可以去想念,那么,这往后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王子一样优雅的戈风、温柔包容的戈风、忧郁神秘的戈风、才气纵横的戈风,像是一个魔咒,此时此刻,因为无意中开启了某个仪式,让祁小祝押着自己走上了祭台,无情地拷问着自己。每一次回忆,都无异于一次凌迟,连呼吸都鲜血淋漓。就算理智上告诉自己这是不合理的,可大脑却无法作出清醒的反应。在卓越走到她面前的瞬间,祁小祝再次落荒而逃。
是的。戈风,因为爱你,就连疼痛都觉得奢侈和幸福;卓越,因为不爱,你的关心和忍让只是多余和累赘。
祁小祝扔下一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准备走,却被卓越一把拉住。他为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又蹲在她身边帮她换上鞋子,然后把包塞到她手里。做这一切的时候,卓越满脸温柔,小心翼翼地像是怕吓坏了她。祁小祝咬着嘴唇,冷冷地看着,看到他脸上依旧醒目的红印时,眼里掠过一丝刺痛。无缘由的,她觉得眼睛再次酸涩,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卓越,你一定要这么为难我吗?
卓越轻轻地说:“我送你回去,好吗?”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谁会想到这是两个即将结婚的人呢?
这段路,很长,又很短。终于到了祁小祝从前一个人住的小套房,上楼时,卓越叫住祁小祝说:“小祝,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好吗?”
祁小祝没说话,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渐行渐远间,祁小祝听到卓越说:“对不起。”
卓然的电话打过来时,卓越还在祁小祝家楼下发呆。心里太烦,就忘了去姐姐家的事。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姐姐知道为好。何必平白让她担心呢?再说,小祝也不喜欢让别人知道她的隐私。是的,对祁小祝来说,卓然只是个有点亲属关系的“别人”。不重要,但也不能忽视。
当然,卓越的说法很难让卓然相信。对于一个一旦说谎就语速加快的人来说,想要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其实一点儿都不困难。卓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还关切地询问祁小祝“发烧”的情况,但心里却在暗暗地恼怒。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就不能消停点吗?非得弄得鸡飞狗跳才痛快?放下电话,她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好几个来回,越想越不是滋味。正在教儿子下五子棋的莫慎行见状,关切地问道:“小祝生病了?”
“哼!真病了才怪!谁知道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太太不爽,为人老公的要看好眼色、做对反应。莫慎行拍拍儿子,示意他看动画片的时间可以提前。承承欢天喜地,箭步抢过摇控器开始选台。莫慎行则起身走到卓然跟前着力安抚:“你啊,别太担心了。能有什么事?没几天就要结婚了,犯不着折腾,是不是?可能真是病了也说不定。”
“快算了吧!那祁小祝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眼睛都快瞪到脑门子上去了,跟谁说话都像是施舍。哼,你是没见过她在她父母跟前什么样儿!一句话说不到心里去,马上翻脸,眼一瞪,脸一拉,吃人一样。真不知道小宝哪根筋不对,居然就喜欢上她了!”
“你看你,说什么气话!上次说小祝能镇得住小宝的人是谁?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闹别扭的?咱们瞎掺和没用!关键时刻出来压压阵就行了。你啊,别总把小宝当孩子,他现在已经成家了,很多事情,你要让他自己去处理。”卓然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莫慎行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就不能把这份精力分点给我和承承吗?我们爷俩儿可一直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