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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炮从兵器库中抬出,架在中卡契紫岩石九城之下,王弟都德玛日吩咐放炮。卡契兵的喊声伴随着炮石声,如天雷滚过。西边的孔雀城被摧毁了一大半,守城的岭兵非死即伤,无一漏网;北边的乌龟城也有三面城墙被炸毁,死伤壮士三百多名;南边的玉龙城被炸毁了一面城墙,也死了不少人。守城的玉拉托琚、玉赤、玛宁长官等怒吼着杀出城来,正好和王弟都德玛日打了个照面。那王弟的脸像阎罗一样赤红,眼睛比脸还要红,见到岭国兵马就像要喷出火来一样燃烧着:
“玉龙吼声虽然大,三春过后成哑巴;猛虎纵然会跳跃,本领使尽摔岩下;觉如凶悍似强大,权势用尽卡契就要降伏他。在我红脸都德面前,兵将越勇我杀得越疯狂,我的凤翼朱砂马像闪电样快,我的锐利铜刀赛霹雳,喝血铜箭能把岭国的石岩射穿。”
玉拉和玉赤兄弟二人双双站了出来。玉赤说:
“咬死百只绵羊的野狼,最终会饿死在麻尼堆(注1)旁;啄死百只鸟雀的鹞鹰,最终会在荆棘中折翅膀;杀死百人的魔王,最终会被英雄杀死在家乡。尺丹王的末日已来临,你小小兵将别猖狂。”
玉赤说完,冲了过去,都德玛日忙抽刀相迎。忽然,都德玛日想起自己的铜马不能对付岭将的软绸甲,遂摘下腰间的拳头般大小的一块石头,向玉赤抛去,那玉赤不曾提防,被石块击中胸部,疼得他大叫一声,翻身落马。岭兵以为玉赤身亡,都要找都德拼命,特别是玉拉托琚,见弟弟坠马,不知性命如何,心如刀绞,怒火中烧,立刻抛出飞索,正好套在都德玛日的脖子上。都德玛日并不惧怕,又掷出一石,玉拉一偏身,没有打中,却差点把他从马上震落下来,手中的飞索一松,都德趁势脱了套。眼见天色已晚,又不知玉赤性命如何,玉拉无心再战。那都德也领教了玉拉的厉害,也无心恋战。双方各自归营。
岭兵把玉赤抬回大帐。玉拉用格萨尔的头发给他熏烟,又给他吃了王母的长寿丸,玉赤顿时恢复了神智。玉拉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如何降伏那红脸妖魔都德玛日呢?玉拉托琚一筹莫展。这时,他真希望格萨尔大王在自己身边。
心想大王,大王就到了,玉拉托琚高兴得要发狂了。他立即问:
“这次碰上的这个都德玛日,力大善射,聪慧过人。我玉拉还从未碰到过敌手,这次败在了他的手下。大王要为我想一个制伏他的办法,是用箭好呢?还是用矛好?”
格萨尔微微一笑:
“这都德玛日的前世本是屠夫,死后十三次转生为猪身,身受无数次烧炼之苦后,才转生为卡契王子。现在在他的肚脐里和头顶上各长有一撮猪毛。我自有降伏他的办法,玉拉不必过虑,七日内,守住营地要紧。”
卡契军营也来了援兵。原来是尺丹王怕弟弟一人难以胜敌,又把哥哥鲁亚如仁派来与都德玛日共同对付岭兵。都德玛日见了王兄大喜。连日来岭军营门紧闭,使都德大为恼火,这下王兄来了,他兄弟二人正好合兵向岭营出击。
第二天,正是格萨尔讲的该是都德被降伏的日子。卡契王兄弟二人率兵杀向岭营。先用炮石轰,再用弓箭射,然后挥舞青铜刀杀向岭军。岭兵被这飞石箭矢铜刀杀伤了不少,但是并没有后退的意思。突然,都德玛日愣住了。只见一个战神般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紫玉般的脸上,一双红珊瑚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上佩着九种兵器,胯下一匹火红的坐骑。都德想,这人肯定就是格萨尔了。只听格萨尔说:
“尺丹王是太阳,我是吞噬太阳的罗曜;鲁亚王兄是月亮,现在已经到了下弦;你都德本是小星星,我是浓云要把你遮掩。”
听了格萨尔的话,都德大怒,冲上来就劈,却什么也没砍中。格萨尔挥起宝剑,都德的头滚落在地。雄狮王又挥一剑,把都德那无头的身子连同魔马一起劈成两半。只见从那倒地的尸体中飞起一只鸽子,这本是都德的精灵所变。格萨尔的化身马上变作一只大鹰,抓住了鸽子,弄个半死,扔在格萨尔大王真身面前。格萨尔吩咐,挖一个三角形的九尺深洞,把都德的尸体连同鸽子一起埋下,然后在洞上修起一座黑塔,以镇妖魔。
那王兄鲁亚一见弟弟丧了命。正要逃跑,玉拉哪里肯放,一箭射出,正中鲁亚胸部,把心肺射得粉碎。鲁亚并没有立即死去,挣扎着向玉拉扑来,青铜刀一砍又一绞,把玉拉的绸甲从肩头撕下一块,玉拉的肩膀也受了伤。玉拉托琚怒不可遏,一挥大刀,把个鲁亚如仁剁成肉泥。
王兄王弟均已降伏,格萨尔命令向卡契王城进军,最后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