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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音。”
“沈闲,你娶妻了吗?”容天音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沈闲愣了下,先是脸微红,抿着冷硬的唇,沉沉地道:“没有。”
“哦,那你想没有想过要纳几房妻妾?”容天音一边问一边再给自己添酒。
“没有想过。”
“你年纪也不小了吧,难道你的家人都不催?”容天音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
“一切由我主张。”
“那你挺自立的,你家老爹也挺时毛的。”容天音感慨了一句,“要是秦执是你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沈闲下意识的伸手拿过容天音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满,连急饮了两杯。
瞧他猴急的样,容天音笑开了:“你不是很硬气的想要阻止我吗?怎么自己到是先喝了。”
沈闲没有理会她没心没肺的取笑,继续闷头喝他的。
容天音那里肯让他全部喝完,夺过酒壶倒下。
等到两人已有些醉意时,桌上已然空出了两个酒壶子,此时容天音的手中再多出了一壶。
拿酒的侍卫站在外边吹着寒冷的夜风,进入八月份的夜晚已经开始有了寒意。这种时候在外面岗守,就是受大罪。
容天音脸孔红得跟大苹果似的,沈闲则不是那种饮酒上脸的人,此时正闷头喝着。
“我说沈闲,你这么替皇帝做事,有拿好处没?”
“寿王妃说笑了,本宫只为民做事,”沈闲沾了水渍的冷唇一勾,闪过一道锋利的晶莹,“既然是为民,何来的好处。”
只有心安罢了。
当看到子民欢乐,心中便有了欢
乐,这些东西他并没有向谁说过,突然间很想找个人倾诉所有埋藏在心的东西倒出来。抬眼望着灯光下已有三分醉意的女子,沈闲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说那些话。
“你就别装了,沈闲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夜深了,回去吧。”沈闲侧目看了眼窗外,漠然道。
“酒还没喝完,不走。”容天音耍赖。
沈闲揉着发疼的脑仁,一时半会还真的没法将容天音赶走。
既然如此在乎,却为何还要躲着?秦执出动多少来寻她,大家都看在眼里。
秦执对容天音的在乎早就超出了料想,在这里看到容天音,沈闲那时有些吃惊的。
但想想,这个人既然出城了,又没有离开太远的痕迹,像是在皇城前后这一片中消声匿迹。如不是躲在这里,谁都可能找到她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陪我喝完这一壶。”举了举手中的杯,容天音笑得一脸灿烂。
沈闲无奈,只得依了她。
也许是因为无法说出一个拒绝的理由,又或者,他自己已经很多没有这么放肆的喝过了。
突然间很想要尝试醉意的感觉。
容天音见沈闲这么给面子,嘴角都翘了起来,“好,今夜我们就不醉不归!”
沈闲闷着头没有回答她。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还是头疼。
容天音趴在沈闲营帐内的小矮桌上睡死过去了,而沈闲则是好端端的躺在床榻上,醒过来的容天音愤愤地瞪着有风水宝地躺身的沈闲。
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这么将她放在这里,自己却去睡舒服的榻。
容天音走到一边,拿起小厮端进来的冷水朝着沈闲的脸上一泼,哐啷的一声丢开,扭身出帐。
沈闲被一盆冷水扣下来,死猪也该醒了,更何况是他这样警觉的人。
弹坐起身时还能看到容天音潇洒离开的背影,沈闲的脸顿时就黑了。
昨夜若不是她硬赖在他的桌上不走,何至于将她留在这里。
没想人还没醒,她到是给他泼醒了。
容天音离开了,昨夜的宿醉后,今天起身时脑子虽然绷紧又疼得要命,但脑子里的一些东西却更加的清晰了。
这么便宜了容花月,可不像是她容天音的作风。
也许她太不信任秦执了,那天的情况,他只能接。
又或许,他是为了她才那样做,在听到赐婚容花月与秦执之时,她的脑子就一阵发晕,根本就没有想过前后果就站了出来和皇帝对着干。
当真是太在乎了,连脑子都是不灵光了。
想想当时,秦执不接的下场只怕会很糟。在柴公公念圣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