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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只听大树顶上一声霹雳,空中一个闪电直劈将下来,正好劈中了凶尸右边肩膀,那凶尸身上蓝色的电光乱窜,嗞嗞作响,马大麻子也被凶尸身上传来的电流击中,当时就好似风摆荷叶,羊癫风发作似的全身不住抽搐,好半晌这蓝色电光才消失无踪。
凶尸给闪电一击之下,全身冒烟,几乎烧成了一具木炭。凶尸此时力道崩溃,摇摇晃晃的站离不稳,接着双爪一松,丢开了马大麻子,一个筋斗从树上栽了下去。
马大麻子本来已快死透了心,给凶尸身上传过来的电流一阵好嗞,虽然就此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但却因而一息尚存。幸好这小子晕厥之前一阵抽搐,两只手还在乱舞乱抓,无意中抱住了大树的一根枝杈,就此斜挂在树杈上,象一条晾在树上的干鱼,总算没跟着这凶尸掉下树去。否则从两丈多高的树上掉下去,扎进树下的乱石堆里,马大麻子的脑袋也不是铁疙瘩,自然凶多吉少。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马大麻子醒来时,那块半透明好似古玉一般的月亮早已落到山后,东边山顶上早已钻出来一个烧得通红的金球,发出万道金光,耀眼生花。此时已是日上三杆,昨夜的雷雨早已停了,满目苍翠,阳光从林间树杈间洒将下来,在林间地上铺满了耀眼的碎金。山林中一片鸟雀啾鸣,山间清新的空气直吹进鼻间。
马大麻子缓缓醒转,他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忙探头往树下一看,只见那凶尸像一棵剥了皮的大葱,倒插在地上,一颗脑袋也卡在树下的石头缝里,不知是死是活。
马大麻子心想:“勒死砍脑壳的腔尸勒回估计死球了。”不过,他可没去想如果僵尸也会“死”,也算是奇事一件。头顶上已是艳阳高照,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这死鬼作恶。想得停当,便从树的另一侧溜了下来。果然这凶尸再也没有动掸,看来昨晚上雷雨中劈来的闪电无意之中消掉了这凶尸身上的妖气。现在这凶尸已经只是一堆臭肉,再也不能爬将起来扼自己的粗短的脖子。
想起这老天爷救了自己一命,马大麻子忘不了向雷公连声道谢:“多谢雷公老爷,回切给你雷老太爷烧高香。”马大麻子以为雷公自然一定姓雷。马大麻子直感肚恶,想起还有只兔子尚在,便重又洗剥一番,烧得倒生不熟,直接丢进嘴里先祭了五脏庙,骨头都没吐出来半根。
有道是:时来运转,福至心灵。马大麻子拣回了一条性命,又饱餐一顿,自然欢喜,庆幸了好一会儿才想回过神来,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做,屁颠屁颠的来到蹦出凶尸的大坑。
白日之中,大坑里的情事自然一览无余:只见坑中的棺材里有两个大白罐子,颈小肚大,在阳光下发出诱人的光彩,好像两只去了四蹄又吹胀了的大肥羊,罐口用塞子塞住,上面还贴着封条。马大麻子心知这罐子里一定是陪葬品,也许有什么好宝贝。
第九章 离奇的遭遇2
他按捺不住兴奋,跳下墓坑,从棺材里抱起一个罐子掂了一掂,重得跟他妈石头碾子似的,大概有六七十斤。用棍子挑开封印取下塞子一看,只觉白光耀眼,居然是满满一罐子银元宝!这小子脸都笑烂了,心里怦怦直跳,一张麻脸也胀得黑里透红,呼呼直喘大气。他意犹未足,打开另一个罐子看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一罐全都是黄灿灿的金锭。
原来这大概是几百年前的一座老坟,采用的是“灌浆墓”葬法。这种墓的封土据说是用沙土和石灰再加熬成汁的糯米浆用模具浇注而成,粘性十足,风干后外壳异常坚硬,气密性极好,因此灌浆墓内常常能见不腐的尸体。
这种葬制明代大量流行,南方诸省明清时期采用这种墓葬形式者也不少。用这样简单的方法就达到保持尸体不腐的目的,古人大巧若拙,自命聪明智慧的现代人有时的确无法想象。
这死鬼生前多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财主,好不容易集得了这么点宝贝,却被马大麻子捞了个便宜,虽无挖坟掘墓之实,实得挖坟掘墓之利,死鬼地下有知,当然会气得死去活来。也难怪昨晚这凶尸对马大麻子穷追不舍,差点要了这小子一条老命,显然这死鬼生前也是此道中人,黄白之物又有谁不喜欢?
马大麻子笑得几声,立即警觉起来:“你给老子哈嗦?笑啥子笑?一号儿有人听倒起老子待勒点笑,逗会牵丝绺线的迢切来,个个都是大嘴老娃,抢得嘻哈打笑的,老子打得赢几个?老子的金子银子啷克要老给别个噻?”
这小子虽然做事鲁莽,但却是粗中有细,立即发觉不妥。当时悄悄从坑里露出头来,察看了一下周遭的山野树林,又仔细的听了一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