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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建法坛之规矩,不仅要依式构筑,还包括法坛洒净荡秽等环节。坛场构筑完成,必须洒净法坛。“荡涤故气,芳泽真灵,使内外清通,人神俱感。”因为坛场是人神共处的场所,不洁则神灵不喜,不降法坛,则人神无法沟通。
赵通玄以朱砂为墨书写解秽符贴在法坛四周,并用煮好的香汤洒坛,接着又伏剑步罡噀水。这些手段,实际上不一定都要具备,但赵玄通为显自己道法高深,将这些手段做了个十足十。
赵通玄于道教之中所学颇为繁杂,搭的是“灵宝派”之法坛,涤秽则用了“正一派”之术。此人倒似乎真还有些本事。将诸事安排得井井有条。
院中的客人们还没见过排场如此宏大的道场,因此很多人本要回家,只等晚宴开张时再来一饱口福,但看见赵通玄等人忙忙碌碌的搭建法坛,这时都耐着性子坐了下来,只等看赵通玄和孙道干上坛作法,然后再顺理成章的吃一顿晚饭了事,大家肚里的想法都大致不差。
赵通玄和孙道干商量几句,立即着手开坛作法。两人围绕法坛,逐级登高,直至第三层上。两人为了重振“九空空教”的名声,都使出平生的本事,一个步罡踏斗登坛,化符舞剑,求神降坛,祈福攘灾;一个弄来一整套锣钹唢呐的“行头”,吹吹打打,卖力的为委座修建校舍之事作法,弄得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
孙道干虽然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既惯于装神弄鬼,吹打的功夫倒颇是不俗,一个人以一当十,竟然象有十数人齐奏一般,乐音曲屈婉转,倏扬动听,因此将院中之人都吸引了过来。
“跟老子,姓孙的道士三吹起洒呐来听倒起硬是安逸。”“嘢!两告儿道士三整得叮儿那当的,还好耍吖!”“给老子两告儿道士三抓鬼不晓得本事大不大?不过要是唱戏的话我估计还是没得啥子问题咯!”
众人围观的时候,苟师长已被几个宪兵重又抬回院中,李氏兄弟满脸不乐意的领着这几人抬着苟师长到右边的一间厢房安顿。苟师长感激涕零,声称此声决不会忘了李氏兄弟的大恩大德。苟袍少连忙过去端茶递水,好言宽慰。这小子虽然见风使舵,但还有点香火之情。
李黑娃殷勤的款待阮明珠一行,李涵芳作陪却有些心不在焉。阮明珠便开玩笑道:“妹儿,莫非又待想将将那个秀才老弟了?”李涵芳脸一红,不好意思作答。
阮明珠笑道:“哦哟!妹儿,我看他抱了你浪给久都舍不得放你下来,看来对你硬是有点意思。不晓得勒秀才老弟叫啥子名字?有啥子本事能让我们的妹儿害了想思病?
第六十二章 女儿心思
曹显花婉尔笑道:“大姐你莫恁克说她,别个嘿不好意思。那个秀才娃二叫乌光宗,听说嘿有学问。将将那个啥子西南大学的教授跟他最说得来,两个都是斯斯文文的。”阮明珠忽道:“逗是被他们关待寿材里头的那个人嗦?我点没注意,不晓得长起呛个啥子样子?”曹显花道:“我看他逗是个古板的书呆子噻,人材比乌秀才差嘿远。”
阮明珠笑道:“我以前逗是嘿喜欢书呆子,唉!算了,勒辈子只和兵哥哥有缘,那些书呆子啊,每回都被我整得惨兮兮的,也没得啥子意思了。”
李涵芳不高兴了:“乌大哥逗不是啥子书呆子。”阮明珠笑道:“唉哟!还没嫁人逗恁给卫护别个,生怕姐姐相欺;姐姐看了都有点眼气你了。”曹显花也道:“妹儿硬是欢喜乌老弟的话,我逗当个媒婆,帮你切说一说,要不要得?”李涵芳害羞道:“哪个要你帮哦!别个各人晓得!你们莫管嘛!”阮明珠和曹显花一齐笑道:“唉哟!我们该打嘴巴,别个各人说得拢来。我们不帮逗是嘛!”
赵通玄和孙道干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方才收坛。这时天已尽黑。李黑娃见委座有求于这二人,便不敢怠慢,客客气气的引两人入内堂坐了,只等晚宴开张。
来贺的客人有的本是山民,本来都忙于农事,因此有的吃罢饭便去赶活儿去了。但自从阮明珠手下的兵士把住院口,未及走出的宾客都只好留在院中,却也看了大半天的古怪稀奇。这时已过酉时,那些午宴后走掉的人又都赶了回来,于是院中又是人声鼎沸,川流不息。
宴席上的狼藉早已收拾干净,侍应和待诏重又端上以凉菜、拼盘等素菜为主的各式菜肴。
乌光宗和柯好古两人本来促膝相谈,这时也重又入座,两人商定晚间一同去乌家就寝,来个“联床夜话”。院中的客人用罢饭菜,便都来向李黑娃辞行。谢五元因为要等着看苟师长等人挖坟所掘的随葬之物,并领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