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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静、张扬笑颜对他,她努力做情妇,虽然她对情妇这行业所知不多。
“插花老师说你的程度可以去考证照。”
“是。”
老师对她说过,当时初蕊没回答,只是笑笑揭过话题,因她明白,她会留在这里,一步都走不出去,她不能出门考试,外面世界与她无缘,证书……更说不上了。
“你想考?”他问。
可以吗?眸光闪过,下一秒钟,瞬地黯然,摇头,她做过承诺,知道界线在哪里。
她不要?她不要,他就偏要。他说过,支配范初蕊人生的人,是雍叡,不是别人。
“下个星期,会有一组老师到这里替你做测验,你好好准备考试。”他下令。
什么意思?她抬眉,有疑问想出口,但被自己硬生生压抑住了。
“是。”初蕊回答。
她很乖吧,真的乖得令人满意。雍叡起身,她随后跟上,手里端着新茶,饭后一杯清茶是他的习惯之一。
他在沙发里坐定,手中拿起未阅文件,逐一读去。
他忙,千真万确,义父去世后,他大力改革帮内事务,有人赞成他、有人反对他,这段时间内他没回来,并非对初蕊惩罚。
“过来,坐在我脚边。”
“是。”
该先把茶倒出来,才不会过浓,但……初蕊选择放下茶壶,关上电炉,走到他脚边坐下,坐在地毯上,头顶着膝盖,双手相环,她用圆裙盖住腿。
大手伸去,雍叡抚上她的头发,滑滑的、细细的,像绢般柔顺,他喜欢她的长发,非常喜欢。
认真算算,他喜欢她的乖巧合作、喜欢她的温柔体贴、喜欢她视自己为天地神明……他随口数数,便能数出上百点喜欢她的部分,更严重的是,他居然起了心,想时时留在她身边,不离去。怪异吧!他居然想为一个女人改变自己。
不过,他柏信自己能把欲望克制好,即使再喜欢初蕊,也绝不踰越自己设下的界线。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剪头发。”
“是。”她愿意保留所有他喜欢的东西。
她像只猫咪,蜷在他脚边,什么事情都不做,单单感受他的大手在她发间滑动。
她在想什么?不重要。她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她如何、想她做什么。
他还在看文件,她望着烧开的壶口热气蒸腾,缕缕白烟飘出来,那些冬天,她常把双手搁在茶壶上头取暖,现在日子不同了,怎地,心仍旧冰寒?
慢慢地,蒸气散光,没有火焰在下面添温,翻腾的水渐渐寂静,是的,抽热情、除贪婪,不对他要求爱情、要求公平,她便像关去炉火的水,慢慢从沸腾趋向平静,她会习惯这般生活的,心如止水是好事啊,除去贪嗔痴怨,才得平安喜乐。
叹气,很轻,轻得不教他知觉。
距离义父去世整整半年,时宁渐渐从丧父的悲伤中恢复,他很高兴她又能说笑,又能回学校念书,而自己的工作也慢慢上轨道,那些原本反对他的兄弟,在看到他开出的亮眼成绩后,渐渐认同他,最艰辛的一关算是闯过了。
关振被送进牢里,杀人、强盗,他犯下累累案子,之前,调查局苦于无实证,不能动他半分,况且每次他犯案,总有人跳出来替他承担,这回,他亲手把证据连同关振送到调查局。二十年,他猜测至少二十年内,他必须在监狱里面度过。
父母仇报了,想做的事动手了,他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满足,硬要说挂心事,有吧,他的亲姐姐雍茹,他期待和姐姐相聚。
还有四年半,四年半后,他和时宁的婚礼上,姐姐会出现,她会认得自己吗?又或者自己还能认出她?
没关系了,他知道她过得很好,知道他们终会相见,在一千六百多个日子之后。
“盟主,时宁小姐来了。”对讲机传来声音。
雍叡忍不住好笑,不管怎样,兄弟们总改不了盟主称号。
“请她进来。”雍叡说。
门打开,时宁穿着一身LV新装,她跳到他膝上,直接往上一坐,双手扣住他的脖子,额头同他相抵,这份亲昵,是从他们小时候便习惯起,他疼她,非常疼惜,对他而言,她是家人。
“怎么有空来找我?”捏捏她的鼻子。
“人家很烦。”抓抓头发,她可爱地嘟起嘴巴。
“烦什么?”
“我们哲学老师常找我麻烦,我费尽心血写的报告,你知道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