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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随端来了热水与一小盘青盐。软玉拿过青盐,伺候着刘智净了齿,将手巾放进热水中捂热了,拧干才递到刘智手中。“今日你且回去,这几日尚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点,待到这里定了下来,再接你过府。到时候,专门拨给你一个院子,换几个下人专门伺候你。”
软玉拿着一柄木梳正与刘智束发。软玉手巧,每每给刘智的梳发时,既不扯痛他,又梳的格外服帖。刘智深感离了软玉的伺候,便十分不舒服,不由叹道,“这所有伺候的人,哪一个比得上你。到底是离不开你了。”
“若是大人不嫌弃,软玉愿意伺候大人一辈子。”软玉想起昨日在街上的惊鸿一瞥,纵然昨夜他与眼前的刘智欢好,可脑中总是不自觉惦记起那道更为年轻,面容更加英俊的傅京来。软玉握紧手中的木梳,梳齿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也不觉疼痛。
若是,能与那样的人结交一番,又该是何等的滋味。
刘智尚不知软玉心中所想,兀自犹道,“今日我便要入宫面圣,前两日又托人给宁相递了名帖,今日约好在登仙楼把我引荐给相爷大人,待我做了京官,软玉,你便留在我身边伺候罢。”
软玉望着铜镜中对他有所期盼的脸,“软玉感念大人的大恩大德,伺候大人实是软玉义不容辞的。”刘智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好好好,早知你是个知情识趣的,当初在同济府的时候,就该把你要了来。要不是你那主子死活拦着,你也不会一直呆在那馆子里,至今也赎不了身。”刘智叹了一回。伺候着穿衣,整束官服,软玉将朝靴也一并帮忙整备,刘智更是爱极,抱他在怀中好生怜爱了一番。
软玉含羞带怯的用一双水翦似的眼眸瞧他,耳根更是泛起了粉红,“大人,公务要紧……”刘智才堪堪放开了手。“好,听你的。教人送你回去,路上千万小心。回头我便派人去接你。”
“软玉静候大人。”
眼见着刘智出了门去,软玉轻轻松了口气。床上还残存着欢爱过的痕迹,软玉强自转过头不去看那碍眼的物什,唤来了跟着一起进府的小厮。“阉人,叫人备轿。”
小厮低声应了,低眉顺眼的扶着软玉往府外走。刘智的亲随远远跑了来,“公子,可是要回去?”
昨日刘智吩咐吓人,对软玉均是以“公子”相称,下人们自然是跟着有样学样,也跟着唤起了“公子”。软玉点点头,“大人今日公务繁忙,不便打扰。”
亲随笑了笑,“那公子路上好走。”引着软玉出了府,早有一顶软轿候在门口,却不是昨日那一顶。今日的软轿比之昨日大了一些,连上头的帷幔都是用金银丝线绣了团花,看起来,造价不菲。
“我家大人爱重公子,特意教人换了轿子,以后公子来去,只管使唤这顶轿子便好。大人也已经给门房打好了招呼,若是见到这顶轿子,不用盘查,直接抬进府就好。”软玉感念刘智的贴心,“有劳小哥儿,代我谢谢大人。”
亲随做了个揖,“公子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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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京去大理寺应了个卯,便回了府与宁善一同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
“听闻平固王爷又被圣上派遣去了别处,甚久没有德十的消息,倒是记挂得很。”宁善翻看着绣坊里新送进来的样式图册,“今年开春倒是冷得很,不若再给你做了两件厚厚的棉袍罢?”
傅京正端着刚泡好的庐山云雾,似是十分喜爱。宁善暗暗打量了两眼,面上带笑。“到底开春,冷也不妨事。冬日的棉袍还有两件从未上过身,倒不如做两件春衫,清清爽爽的,正好日头再暖和些就能换上了。”傅京吃了两口茶,放下了茶盏。似是觉得入口顺滑,回味无穷,也不由赞了一声“好茶”。
宁善也不说这茶的来处,“要不再添些银两,府里头的下人也该做身衣裳,到底辛苦了一年。”傅京点点头,“那便你做主,回头银子从我账上出。”
“岂能叫我做了筏子,你给出钱的道理。左右你的俸银都是充了公的,记在中公的账上,回头也好查账。”傅京本不愿管府里这些琐碎的事,只道,“你说好便好,这府里大大小小的可不都是你的事。”将手中的书翻了两页,“前日夜里冷冷的下了场雨,早上又听你咳了两声,这都几日了,还絮絮的不见好转,要不给你找个大夫来,仔细看看才好。”
今日一早,宁善觉得嗓间不适,还避着傅京咳了两声。到底是叫他听了去。果不其然,宁福又端着一盅雪梨汤上来,“爷,今儿个叫厨房少放了些桂花蜜,不是太甜了。”
傅京也在一旁帮腔,“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