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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那么扫兴的事儿干什么,进来喝一杯,我娘今天绝不会发现的。”旺童不由分说拉着李拓走进酒楼,店小二一声高喝,“二位里面请!”
李拓无奈,随着旺童把自己带向酒楼第二层,坐在了能看见外面街道的位置,旺童方一坐下,就对着跟来的店小二道,“喝一坛就不要钱是吗?来一坛!”
店小二把一碟花生米搁在桌上,笑得有些古怪,“姑娘想是误会了,小的说的是,每人一坛,便能免去酒水钱。”
旺童瞠目结舌,站起身来,“方才,方才你不是这么说的。”
“想必是我没有说清楚,此时姑娘听明白了?”
这不是耍无赖嘛,旺童轻声嘀咕,却听对面李拓不愠不火,“那便来两坛吧。”
“好嘞。”店小二走远,旺童复又坐下,“两坛你我如何喝的完?”
“方才你说的不醉不休,怎么转眼便变卦了?”李拓淡定自若,旺童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嚼了嚼咽了,“我是怕你喝不了。”
两坛酒转眼便被端了上来,旺童和李拓轮流点了小菜,加上两坛酒,满满一桌,店小二打量着满桌的菜,“莫非还有其他客官要来?”
“就我与他,你走吧。”旺童摆摆手,店小二低声称是,抖搂抖搂肩上的白巾离开了。
旺童夹了几筷子,为李拓倒满一碗酒,又为自己倒上,“你我先喝上一碗,若真喝不完,便托人叫你爹帮忙付账,想你堂堂赵国军师,年轻有为,出门还是有些威信的。”
李拓端起酒碗,缓缓喝干,放下碗时,呼吸略有不稳,“我于此有何用?倒不如你在此洗几日盘子,你我自不用付这酒钱。”
旺童也一口喝干,只觉这酒如同一把火,顺着喉头一路燃进腹中,呛烈难忍。旺童忍不住吐出舌头,往嘴里夹了几口菜,把坛子转过来,视线所及,红纸上明明白白写着“战神酒”三个字,旺童叫苦不迭。
“这店小二也不说清楚,战神酒如此猛烈,一坛下肚,你我如何受得了?”
“多吃些菜,会好些。”李拓也夹了些菜塞进嘴里,随意嚼了嚼,便咽了,“其实你我也不见得要将这两坛尽数喝完,我身边还有些银两,无需为难自己。”
旺童拍了拍脑袋,深感智商不够,“我怎么忘了你有的是钱。”
李拓笑笑,为旺童又倒了一碗,“食言而肥,不醉不归方才是你说的。”
旺童得知李拓身上的钱够付账,舒了一口气,没觉得那么紧张了,毫不客气地为李拓也倒上,“不醉不归就不醉不归,我还怕你不成?我一碗,你一碗,比比谁酒量更佳。”
酒过三巡。
旺童只觉得舌头都麻了,奋力往嘴里夹着菜,捏筷子的手还很稳,旺童也佩服自己今日酒量如此的好,半个时辰过去,旺童虽有些头晕,却还能再喝一些。
相较旺童,李拓的酒量今日方被旺童彻底了解。约莫三碗下肚,李拓的眼神便迷离了,面容绯红,面上笑意不褪,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旺童自认对李拓知根知底,并无什么好问的,只是李拓此时的状态难得一见,十分好玩。
“李拓,你还好吗李拓?”
“……”
李拓含笑看着旺童没说话,旺童笑嘻嘻的,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已经醉了?”
“结账。”李拓起身,脚步有些浮,“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
旺童也起身,扶住他,“真是醉得厉害,你我已经喝完了两坛,直接走就行了。”
李拓顺势伸臂揽过旺童肩膀,靠在旺童身侧,向前走了几步,深出了一口气,“那便走吧。”
李拓呼吸不稳,喷在旺童脖颈热热的,让旺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耸着肩膀转过头去,热血轰地涌上脸颊,别别扭扭的,“你别说话了,我怪难受的。”
酒楼外,有一人仰首驻足,望着旺童李拓亲密站立,抚上额上浅疤,缓缓离去。
旺童搀扶着李拓,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一吹,旺童清醒了大半,仰头看了看天空,阴云蔽日,不见月影。夜深,街道昏沉,旺童的灯笼送了两盏,李拓手上还有一盏桃花灯,旺童手上还剩了一只绿色的青蛙灯,在大风中摇曳,遥遥有小女孩笑着跑来,见两盏灯在大风中摇摆着,一个碧绿,一个粉嫩,忽明忽暗,吓得她尖叫了一声,哭了起来,扭头跑远。
旺童被小女孩的尖叫弄得心里发毛,紧了紧李拓的胳膊,“李拓,你,你看着点儿路,别都不说话啊。”
李拓没答,旺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