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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队长是谁?来接个电话。”林高歌笑眯眯地掏出手机,“有人找你们负责人有事叙旧。”虽然黑洞洞的枪口环伺。他却凛然不惧,谈笑自若。
一辆警车后面探出个肥硕的人头:“小五,你上去看看他有没有携带武器?”
有个畏缩的年轻人想上前,被林高歌拔开,说:“汤局长的电话,你接还是不接?”车辆追逐到这里,已是河东大道,北城警察局汤勇军地管辖范围。
肥男人松了一口气。又紧张起来:“汤局长,你认识汤局长?”依言上前接过电话。过了几分钟,肥男人汗如雨下,把电话恭恭敬敬还给林高歌:“哈,原来是北城豹子头林大哥,小的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林高歌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了“豹子头”的外号。不过他豹头环眼,面目清秀,与八十万禁军教头相比也毫不逊色。把手机掼在肥男人头上,骂道:“瞎了眼睛么?连我的车也敢撵?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刚才开枪的人是谁?站出来。”
手机四分五裂,胖子血流如注。缩着脑袋回头扫了部下一眼。这可是北城叱咤风云的豹子头林高歌,众交警们纷纷望后退了一步。
司机阿祖眼尖,指着一个面皮开始发青的警察叫道:“就是他!小崽子!”当先打开车门跳下来,对那警察猛踹了一脚。当着一大群持枪警察的面殴打他们地同事,这绝对是今年头一回。斯文的杨泊虽然权力通天,可不会像他们那么无聊。
警察们人人露出屈辱的表情,朝后退得更远了。阿祖将那人踢翻在地。又骑上一辆警用摩托,发动油门,对着那人脸部碾去。咔嚓一声,颈骨折断,牙齿脱落了一排。
他又呸了一口,道:“妈的,都是欺软怕硬的懦夫!”转身上车,留下战战兢兢的警察。
来到市立博爱医院,立即进了急救室。有经验的外科医生发现陈远地皮外伤都是爆炸造成的,悄悄问院长。院长又急忙给警察局拨电话。汤勇军得林高歌通过消息,说:“刚才外环路工地爆破作业,几个见义勇为的青年奋不顾身救了几个孩子,自己也受了伤。”
院长肃然起敬。吩咐主刀医生:“用心点。用出你平生的本事,唉。这年头,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三个小时后,陈远被推出手术室,进了特护病房。主刀医生和几名护士感叹:“我做外科手术整整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伤得这么重居然不用麻醉地!太坚强了!大有关云长刮骨疗毒之风。”他打算把这个情况上报研究院,顺便分析这个人神经为何如此强悍。
手术只是修复了被震裂的腑脏,但陈远所受到教皇查尔斯的暗影伤害,却一直在折磨他,浑身末梢神经像被尖针攒刺,酸痛无比,提不起往常十分之一二的劲。
洁白的病房,福尔马林消毒水的气味,静静往下滴的吊瓶,陈远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是多少次来到医院了。
“老大,欧黑盟真地那么难闯吗?”李文进一边问一边削苹果,熟溜的刀法把苹果削成一个浑圆的球形。这一篮水果是主治医师和院长感动于陈远的“英雄事迹”,自掏腰包买了送来的。
“小进,等我出院了就给医院捐几十万。所谓医者父母心,他们都是有良心的人,不像报纸报道的那么冷漠。”
“是呀,不负责的媒体主导民众思想,害死人了。”刚才大出风头的阿祖附和道。
正说着话,林高歌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一听,扭头对陈远说:“大哥,线上说有个警察正四处打听你的下落。”
“哦,让兄弟们晚上把他地尸体带过来。”陈远轻描淡写,仿佛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块猪肉。
林高歌面有难色:“大哥,听说是个女的……而且很漂亮……”
李文进插嘴道:“那就抓过来,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陈远的电话也响了。爆炸令手机严重破损,响铃变异得非常刺耳,而且显示屏磨损得看不清号码。他费力地将枕头垫在腰下坐起来,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在嘴里,喀哧喀哧地响着,粗声粗气问道:“是谁?”
“你!陈远,你不是黑社会老大吗?”一个清脆悦耳地声音却蕴含着怒意:“你地部下超速行驶,还殴打交警!你怎么不约束一下手下啊!”
“哼。。。不超速行驶的还叫做流氓吗?不殴打警察地还能称为土匪吗?我本来就是黑社会,你管得太宽了吧?喂,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估不到陈远是这种态度,几乎崩溃:“我是紫宁……我们见过面地。我记得你不是那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