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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一逃一捕的争战,在弱势的一方毫无抵抗的力气时方才终止。恋恋不舍地抽出入侵成烨口腔中的舌头,焱影一直冷静的眸夹杂着欲望袭上时,微微的失智,淡淡的迷茫。因为深吻造成短暂晕眩的成烨的眼睛更为朦胧,原先没有血色的唇在焱影的吮咬下,已经变得水润红肿。目睹此情,焱影的目光更黯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眼前不断迷惑自己的红唇,深深迷醉的人沈声低唤:「烨……烨……」呼吸畅通,意识也渐渐清晰,却在目光对准面前的人的那一刻,成烨忍不住瑟缩了下。‐‐焱影的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欲望令成烨惊慌。他知道,他清楚,要是焱影真的想要,他不能拒绝,不能反抗,不能逃。就如同焱影刚才所说,他害怕不知被他关在何处的风满楼与房翔受他虐待,遭受不测。把成烨紧紧抱在怀中的焱影当然感受到了成烨方纔的惊颤‐‐在成烨看不到的地方,他苦笑。没有多久,他把成烨放躺在床上。所有的动作皆是那般轻柔并且小心翼翼,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成烨是他最不舍伤害的人。「趁药还没凉,我再去端一碗过来。」彷佛方纔的冷酷才是假象,此时的焱影的言行是如此的柔情似水。盯着焱影转身离开的背影,成烨还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清楚焱影到底在想什么,但只要他没有继续逼迫自己,总还算是好事一件。天方亮,焱影就已经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间。把房间的门轻轻阖上后,他凝视闭紧的房门静站了片刻。最后,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声轻淡若无,无奈的叹息。当焱影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成烨就已经张开了眼睛。他没有望向哪里,而是盯着床前,焱影坐了一夜的椅子发呆。一夜无眠,他知道焱影一夜都在凝望着他。也正是焱影一夜都在看着他,所以才一夜不成眠。那固执、坚毅、独占、灼炽的目光啊,就像铁链子,把他的全身紧紧捆绑,纠缠住。让人呼吸困难,让人不能挣开,让人无能为力地只能认命‐‐睡不着,他仍旧闭着眼睛,不想面对他,装作他根本就不在他身边。一夜,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凝重、沈闷。一夜,他们都沈浸在这种让人呼吸困难的气氛里。一夜,他们都无眠。当晨曦的光芒把整个房间渐渐照亮,当远处的晨钟敲响,一声一声,飘扬回荡,提醒人们此刻的时间时,一直胶着在成烨身上的持着目光才移开了。那纠缠自身的目光一离开,成烨一直紧崩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他无声无息地呼出了闷在胸口里一夜的紧张。当房间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时,他总算睁开了闭着一夜却没有任何倦意的眼。他盯着焱影坐了一夜的椅子,他在想象,坐在这张椅子看了他一夜的他当时的心情。想了许久,他想不到,因为全然地放松,不到片刻,他便已沉沉睡去。兴致勃勃的景儿穿过一个回廊,正准备转弯跑到另一个廊子上时,就被人出其不意的抱了起来。在景儿方纔的奔跑中,紧紧拽住景儿的衣服,一直吊在景儿肩膀上的雪团立即在景儿被人抱起的那一刻,便冲到把景儿抱起的人的肩膀上,稳稳地坐着‐‐呼,这个位置比景儿的小肩膀舒服多了!「焱影叔叔!」一看清抱起自己的人是谁,景儿开心地展开双臂紧紧搂住了焱影的脖子。「景儿,这么一大早的,是不是又想跑来找你爹?」笑脸盈盈的焱影轻轻地在景儿的圆圆脸蛋上啄了一下。「嗯。」笑容满面的景儿用力地点头,「景儿来看爹病好了没有!」「你爹病已经好了,不过,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需要休息。」「那景儿可不可以去看爹?」「你爹刚刚才睡下,现在去不好。」空出一只手,焱影揉揉显得有些失望的景儿的头发,安慰他。想了想后,焱影问他:「景儿,要是在家里觉得闷的话,要不要跟焱影叔叔到皇宫里去玩?」「皇宫?」景儿望着焱影的眼睛盛载的疑惑,「皇宫好玩吗?」小小的景儿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呢!焱影笑笑:「皇宫好不好玩焱影叔叔不知道,不过,它很大‐‐」大到可以隐藏发生在皇宫里的所有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