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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鸶缌用手按着小腹,现在,她正孕育着另外一个生命,她没有办法相信,她曾经十月怀胎的儿子居然就那样死了。阮逸儒只是轻轻的坐下:“我已说的够多,你该知道熳汐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若不是为了等那个女人分娩,你又何至于3天之后才见到熳汐。”乔鸶缌退了几步,阮逸儒却并不给她机会:“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现在腹中的孩子想想,熳汐对你是什么态度你想必明白,熳沨毕竟是女孩,你将来所能指望的也不过是现在腹中的孩子。你该看得出,阿颙是将熳汐当接班人培养的,将来,一旦——”阮逸儒没有再说下去,乔鸶缌却已经一身冷汗。她毕竟是个母亲,她没有办法想象她的亲生儿子将来永远活在乔熳汐的阴影之下。她本就是出身豪门,比任何人都明白长子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仅仅九岁的乔熳汐已经那么出类拔萃,她的头越来越晕,自从进了这间密室她就一直头晕,她看着阮逸儒,阮逸儒后来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只知道,她只需要将乔熳汐带出来,在固定的时间发生一场固定的车祸,然后在医院里告诉乔颙烋,乔熳汐为了救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葬身火海。后来,她仿佛在乔颙烋的陪同下看到了一具烧焦了的九岁男孩尸体,再后来,就是不断的梦魇。“乔熳汐”下葬后的第三天,她收到了一封信,再一次重新来到那间密室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晕眩感,只是,她却宁愿自己昏过去。看着阮逸儒的狞笑,她才明白,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欺骗才是真的。阮逸儒欺骗了她,她欺骗了儿子,这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她必须继续欺骗下去,欺骗她的丈夫、欺骗她的女儿、欺骗她自己的后半生。她知道阮逸儒的心狠手辣,也知道如果她敢说出真相就将乔氏的黑道背景和证据交给警方并不是威胁,她不敢违抗阮逸儒,因为,她唯一拥有的已只剩这个家,她已不堪失去。乔熳汐并不想追问到底是什么让他丧失了一家人的天伦之乐,坠入那个永远无从回避却又不堪回首的惨痛,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的母亲,乔鸶缌轻轻咳嗽,良久,才抬起红肿的眼睛:“熳汐,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可是,我希望你理解,我——毕竟是个母亲。”乔熳汐轻轻笑笑,他对所有的疼痛早已麻木,为什么却还是要寻一个答案,“母亲,熳汐只是想知道,如果那时候您不是已经怀了熳凌,会不会将熳汐交出去?”欲孽乔熳汐伸手揽住文禹落,可是自己全身的重量却全靠在文禹落身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坐着,文禹落也只是陪着他,用自己有温度的身体去温暖他痛彻心肺的寒。没有人比文禹落更明白过去的五年里乔熳汐曾为这个母亲受过的苦,没有人比文禹落更明白乔熳汐对母亲的尊敬,只是,过去的一切仿佛都成了个笑话,他什么都不说,因为他知道无论多近的关怀永远都是隔岸观火,真正的痛或者可以感同,但无法身受。他所能做的,只是在乔熳汐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一如他五年里一直做的一样。“圣母”。杀手的警觉还是让文禹落最先觉察到骊歌的到来,他恭敬的行礼,跪在一旁。乔熳汐也回了回头,“义母。”骊歌屏退文禹落,坐在乔熳汐身边。“恨她吗?”骊歌轻声问。乔熳汐笑笑:“怎么恨?无论她对我做过什么,她总是我母亲。”骊歌轻轻叹息,让乔熳汐靠着她。缓缓吐出一句:“她可曾将你当作过儿子。”乔熳汐只是轻轻叹息:“她毕竟生了我,而且,如果不是那时候她已孕有熳凌,也不至于——”骊歌轻轻摇头,“师兄果然没有看错你。”乔熳汐笑得很落寞:“师父教我的,我都没忘。天者,人之始,父母,人之本。做人家儿子的,总不该——”骊歌没等他说完就笑着打断:“你和师兄,一个愚孝,一个愚忠,真是无可救药。”乔熳汐也笑起来,“那义母呢?愚爱?”骊歌拍了下乔熳汐的头,“没规矩,我愚爱谁了?”乔熳汐抬起头,“瑀宸啊。”骊歌佯怒,“只有瑀宸吗?”乔熳汐撒娇道:“还有熳汐。”骊歌却不再玩笑:“我既然肯把他交给你,你就不必顾忌。”乔熳汐也郑重起来:“熳汐知道。”骊歌轻轻叹气:“你真打算推他做翼盟盟主?”乔熳汐点头:“他总该学一些,而且,熳汐可以帮他。否则,您岂不是后继无人?”骊歌浅笑:“怎么会后继无人,难道忘了你自己?”乔熳汐也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靠在骊歌身边。他知道骊歌一向疼他,也知道母爱一向强大,只是,他没有想到骊歌对他的保护竟会带来那么大的灾难。“骊姐姐——”乔鸶缌轻轻唤了一声。虽说乔秋两家是世交,但是,她和骊歌一向没有什么深交,也知道今天的事实在难以启齿。骊歌很有情调的用手中的银匙搅拌着咖啡,轻轻微笑,午后的阳光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