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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我曾经的信仰和我曾经的执拗或许真的是不合时宜,可那毕竟是我的信仰,要我如何放弃。 不想不想,每次到后来都是兜回原点。兜兜转转的背后,无非是谁先妥协。 胡狼叫人送来饭菜,我看着安静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捧着托盘站在门口,也许是我眼中的悲凉嘲讽太过强烈,她始终不敢擅自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只是硬着头皮等候我的吩咐。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仿佛是想透过她去看别的人别的事。年轻的宫女在我的注视下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托盘上的碗筷在这轻微细碎的碰撞下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不惜把我囚禁起来了。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穿越时空以外又加了个虐恋情深的情节。 我讽刺的勾了勾唇角,轻轻道:“撤下去吧,我不想吃。” “姑娘,你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安静的宫女美丽的丹凤眼眨了眨,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虽然声音低若蚊吟,但总算清楚的把意思表达出来了。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改变主意。若强迫毫无食欲的自己吃下这些东西,怕是会吐出的更多。 “我觉得不舒服,你去把汪太医叫来。”得找人了解一下外面的状况。闹成这样,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我现在身处何处了。胡狼玩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这般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是我,神秘莫测,身世忌讳莫深的司嘉洛解决了西秦的蝗灾。是在向楚天裔示威?还是想警告中土,我在他的手里,想以我为要挟? 狼心诡测,我简直疲乏不堪。 我摸着肚子,宝宝正在里面乖乖的睡觉。 宝宝,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能够给我安慰和支持了。 “为什么不吃饭?”胡狼踏着月光走进院子,清冷寒凛的月光;按理说,初夏的月光应当如山泉般清凉沁人,可此时此刻,它落在我身上只有那彻骨的寒意,侵入骨髓的冰冷。 “你究竟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我冷冷的看着那群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紧跟不放的侍卫宫女。 “关你到即使不再关你,你也不会迫不及待的逃走的时候。”胡狼叹气,“我比他们都更早遇见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是上天指引着我再次遇上你的呢。” 你怎么不说是仙女托梦叫你去寻找到我的。 靠!格林兄弟还没出生吧? “上天的指引?你还真当自己是玉皇大帝了。”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讽刺的把石桌上的瓜果捏在手里耨来搓去,“不要告诉我,你的手下绑架我是擅自行动。——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不小心让我给跑丢了,所以没敢禀报你。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有多少眼线,安插了多少地方,为什么我躲在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都能被你找到。” 胡狼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动,月色很好,尽管他很快就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但小心观察的我还是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古怪。 我把三个圆溜溜的我叫不上名字的水果抓在手里,像玩杂技一般轮流抛掷,只要速度够快,这三个毫不相关的点也可以组成一个圆。 我记得当日那个黑风寨的大当家曾经开口提过要带我回寨找一个王神医给我治子虚乌有的天花。当时我没有在意,以为那个所谓的神医仅仅是江湖郎中而已。可是后来遇上王御医,又知道他进入西秦王宫不过区区数月工夫,我难免会怀疑那个王神医就是王御医。对于我的问题,永远一副仙风道骨架式的王御医未置可否,只是摇头叹息,“姑娘的聪明为何只会在某些方面发挥到极致。”我对于他话中是否另有别的意思无暇去关心,我只知道,我心中一直隐隐约约存在的疑惑已经越来越接近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秘密,所以胡狼的脸色才会有变。 当日绑架我的人要带我去见的他的主子根本就不是胡狼! 黑风寨的大当家在被我催眠的过程中,口中一直念叨的“库鲁”也不是我想象中的叹词。王御医告诉我,在西秦语中,这个词的意思是“王子”。 加上那个不为人知踪影的,自胡狼登基后就去向不明的桑格王子,好像我又误打误撞碰上了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事情。 既然是我不该知道的事,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我知道。胡狼毕竟是一国之君,他说的没错,知道太多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我只是语带讥讽,道:“你的手下真是能人辈出,鸡鸣狗盗之徒,杀人越货之仆,一应俱全。佩服佩服。喂,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还是土匪背后最大的靠山。难怪黑风寨这些年来发展得这么快,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胡狼笑咪咪的,狼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把我的讽刺当鼓励,“过奖过奖,为人君者,自然要顾及方方面面。” 我面带不屑,怒气冲冲的回房间去。等蜷缩在黑暗中的时候,我才一个人静静的微笑,等着吧,好戏才刚刚上演呢。 黑风寨的一帮草莽英雄们,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打劫打到我头上,素来只有我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