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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孤档不给她拒绝,直接就道:“都已经到了半山腰,若是不上去,岂非可惜了,佛能静心,越是心烦气躁的,越当要礼礼。”
说得倒十分在理,晚清本想不去,可是想想,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而且,看着一旁朱月儿那暗下的眼神,心中冷笑,于是便应了下来,她,会让朱月儿与凤孤,尝到失去至爱的滋味的!
“既是如此,那晴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转向朱月儿:“委屈夫人了,相信凤爷一定会找出真凶,还夫人清白的。”
远山寺此时人烟渐渐增多,不过由于朱月儿经常来礼佛,倒是订下了雅间,而且还请了主持远空大师来讲经。
雅阁中,干净而宁远,古朴之味浓重。晚清安静地坐在那儿,凤孤也变得好奇怪,自刚刚一直静静地在一旁,也没有什么过举的行为,倒让人有些猜不透他的居心。
这时,就见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师走了进来,身穿上等袈裟,手持住杖,神色安然平静,定相庄严,进来便道:“两们施主久等了!”
晚清轻轻行了一礼:“大师有礼,这片刻时间,正好让我们将心绪沉淀,才能更宁静地听大师讲解佛学经理!”对于佛家,她向来敬重许多,佛中之理,往往是深刻几分,当中为人处事道理,都是让人敬重的。
听到这一番话,原本微垂着眼睛的远空大师抬起了头,充满智慧的眼睛直盯着晚清看,而后赞赏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施主深具慧根!”
“大师过奖。”晚清只是浅笑地道,神色宁静许多,不知为何,来到这远山寺中,心绪,是当真沉淀了许多,心中的仇恨也放开了许多。
“但是看施主心中,还是有许多难解!”远空大师宁静地道,声音平缓却沉凝,能够安定人的心一般。
晚清点了点头,听到这话,心中的某一处被轻轻地翻了开来。
却见远空缓缓地说起:“佛说缘是因缘,起是生起,世间万物皆是缘,缘是助缘,主要条件的因,必须藉缘的助力才能生起,故曰缘起。但是,缘也分良缘孽缘,但是良缘孽缘都是有因而起,因灭而失的。”
“若是遇上的是孽缘又当如何?”晚清问道。
“缘起缘灭皆由因而发,良缘孽缘其实都是一样的,应一世的因,结一世的果,生死循环,生生不息,这辈子你种下了什么因,下辈子便得了怎样的果。良缘孽缘都是相对应的,只需放开胸怀,便可得良缘!”大师缓缓地道。
外面钟声洪亮响起。
远空站了起来:“时间到了,我要去大堂讲经,两位施主若有兴趣,就来参听。”说着已经施施然站起而去。
晚清却坐在那儿,静静地参悟着远空大师的这一番话,他的这一番话,并非无由而出的,所谓真正佛家,是能够瞧看透世间的。
只需放荆胸怀,便可得良缘?这是何意思呢?
却是难懂,转头望向凤孤,却见他一直坐在那儿,手中一杯香茗,轻轻地品着,脸上是一派闲散的笑意。
眼睛,却是直盯着晚清看着,一刻也不放开。
那眼神,就如同狼在盯着猎物一般,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下一般。
“凤爷有事吗?为何一直看着晴天?”她淡淡地问,声音带了几分清冷。
凤孤却是摇头:“食色性也,秀色当前,看是人性使然!”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戏弄。
可惜此刻的晚清却拈不来那与他应对的心情,满满全是远空大师刚刚的一番话。
缓缓地站了起来,心中思绪千回百转,对头凤孤淡淡道:“凤爷,这儿有些闷,我去后院走走。若是要回了,凤爷再唤人叫我。”沉沉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浓浓的倦意。
凤孤看着沉思的她,感受到了她那一份忧伤,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顺着小路,向着寺的后院走去。后院中种满了菩提树,森天而立,棵棵株大。她让兰英在外面侯着,自己一个人向着林中走去。
她,真的需要好好地静静了,如今的她,早失了当初的那一份从容淡然。只因为仇恨在心中发了芽。
可是,佛说因果循环,岂非也正是这理,无因何来果,若无那些人的残酷无情,何来她的仇恨呢?
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的缘,这一段孽缘,是因为上辈子种下的因吗?才有了这辈子的果吗?
乱了,她真的是乱了!
树叶随风飘落,散了满地,乱了的,是她的心。
轻轻地就着地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