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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情势不对,决定先保她出宴会厅再说,想不到她这么不知好歹,问都不问一声,回手就赏他一记锅贴吃?可恶的母老虎!
“那……你又没事先说,我怎么知道?”糟糕!郝韫霆不知会不会认出她来?虽然他们已经十多年没正式见过面。
当年,水如新领养她的时候,与丈夫郝枢闹得正僵,自不许子女们私下相会。每月一次的定期会面也仅有三小时,而且气氛像在公堂应讯般严肃,小孩子们压根儿不敢多开口,彼此多不熟悉。
她开始了解郝家是在到美国留学后,三兄弟中的郝韫然和郝韫礼同样选择美国为留学地,出门在外,同乡人较易团结,他们才渐渐熟络了起来。
但郝韫霆读书的地点却在英国,在回台湾前,他们从未见过面。
即使后来水如新与郝抠启的关系稍微改善了,但她与韫霆也因各自忙于工作,不曾私下连络过,倒是韫然韫礼念在旧日情谊上,偶尔会来探望她一下。
因此,她对于郝韫霆的了解都仅止于水如新、郝韫然和郝韫礼的口耳相传,还有就是干妈派她来执行这次破坏任务时所给的一张照片上。
刚开始只觉得他是个特立独行的男人,观察他几次,发现他很有女人缘,对每个人都很好,看似多情,其实,除了至亲和挚友外,他将所有人都区隔心墙外,是个防卫心很强的人。
而且他性格机灵,行事多变,温柔的表相下,藏着一个阴险的灵魂;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她的直觉仍不停地对她发出“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警告。
只是啊……唉!她这个人天生有项缺点,好奇心太大,总是很容易被花俏而危险的事物所吸引,撞得自己满头包。因此对于郝韫霆,她得更加、千万、多多地小心防范才行。
“是啊!我应该先敲锣打鼓诏告天下,我要救你这闯祸精才对。”他一脸揶揄。
她脸上烧出白烟。“要不要我代劳啊?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去广播。”
“请便,如果你出得了这宴会厅的话。”
“谁说广播一定要出宴会厅?”她两手圈在颊边,张开嘴巴。
突地,厅中传来一声怒吼。
“是你们饭店的服务生绊倒我的,你们快点把她交出来,我绝对要教她好看!”是王一发的声音。
郝韫霆与路箴茗对视一眼。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边说,边拉着她迅速往厨房方向跑。“咱们的帐有的是机会算,眼下先走再说。”
出了宴会厅,溜过厨房,转进饭店后园的花丛里。
路箴茗累得瘫倒在草皮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来她要去改运了,否则像她这样一个“危机处理中心”的经营者,平日只是利用电脑网路连接世界各国的医院,帮助突发意外的伤者,或替急着更换体内器官的病人寻找适合的医疗途径以挽救其性命;这样文弱的特殊医护人员,有什么理由要像个侦探似的,到处冒险犯难,还差点连小命都赔进去!
一脱离险境,郝韫霆就用力甩开她的手,坐得离她远远的,气呼呼地捂着脸。这可恶的母老虎,手劲儿有够大,他的脸都肿起来了!
路箴茗休息了半晌,不闻他的声响,好奇地抬眼睨着他。
“看什么看!你的杰作啦!”他撇过脸给她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浮在上头。
她低下头,吐了吐舌。喔!似乎真的打重了。
“哼!”他嘴里尽是血味儿,挨打得太突然,来不及咬紧牙根,他的腮帮子八成破了。
“我……嘿嘿嘿……”她搔着头傻笑。“对不起罗!我以为又是另一只大色猪嘛!”
“我这样标准的身材像猪?”这话儿是自他齿缝里硬挤出来的。
“打你的时候,我又没看见你的身材。”她四肢并用地爬近他身边。
“色鬼有色鬼的味道,君子有君子的味道,岂能一概而论!”他哼了声。论辩才,他这辈子还没输过呢!
简直是强词夺理嘛!她压下反胃的恶心感。“我只知道你身上这股香水味儿是香奈儿五号。”不晓得是相亲宴上哪个女人沾上去的。
“名牌衬衫名仕,这会儿你该相信我的人格了吧?”
这也能掰!她算是被打败了。
“那你想怎么样嘛?了不起我给你打回来,喏!”她把脸颊凑过去。
“我要冰袋,它一直肿起来你没看见吗?”尤其那一巴掌把他的旧蛀牙都打复发了,那股子刺痛挤命往他脑袋里钻,现在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