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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玉箫公子是很个优秀的人。从另一方面说,也是个很可怕的人。当然,一个优秀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一个可怕的人也不一定是坏人。
对那些内功修为还不是很精纯的弓箭手来说,无情箫已经是一种很致命的声音。他们从刚接触到这种声音开始,就注定要绝望的面临死亡的痛苦。
因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生死边缘挣扎。
这些人的心脏急剧跳动,导致脑子里发生某种变化,及至神志不清,幻觉顿生,灵魂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煎熬。这种煎熬,唯有灵魂脱离了**,他们才会稍感舒适。
灵魂和**脱离了,那就是死了的人。
箭雨的密度越来越小,悲惨的叫声越来越多。有的人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有的人自断经脉,更多的人用手中的兵器自刎。
一个又一个人,在这奇妙诡异的哀曲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带着不甘,带着憎恨,带着留恋。生命在这一刻,竟这样的脆弱!
玉箫公子,的确是个可怕的人。
无意和李得月杜临水,也难以抗拒箫音,他们都定立原地用内力抵抗。归雁城的人,到底不是吃素的,戴犹梦和他的几个徒弟们,朱通性及“归雁七杰”都还活着。
朱颜辞也活着,只不过像白痴一样的活着,他的脑子里全是幻觉,这已注定他这一生,都要像白痴一样的生活,他已经疯了。
戴犹梦的内力是一流的,他不但可以自保,而且将一个快要死的人,救成了一个白痴。他把内力输在朱通性的体内,暂时保住他的命。
剩余的很多人,不堪白玉箫箫音的煎熬,有许多都逃出了府院,向着没有它的地方疯狂逃窜。
夜色凄凉,腥风满天。
箫音终停,白玉箫刚落到地上,眼睛里露出痛苦,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杀的人太多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对于谁来说,都是很难办到,很难接受的。
无意摇了摇头,脸上有些茫然。这也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数目似乎也不少。
杜临水冷冷地说:“你们没有做错,这些全是该杀的人。他们情愿为朱家卖命的那一刻起,就应该被杀。你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更多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现在你是救了那些人。”
白玉箫还是摇了摇头,略显痛苦的说:“无论是该杀的、不该杀的,毕竟都是人,是一条生命。”
生命本来就是平等的,没有谁该杀和不该杀,只不过世间有弱肉强食的规则。江湖中,该死的人被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戴犹梦和他的徒弟们很是吃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和女飞贼在一起的这些人,有这么大的能力。
肃杀的气氛,骤然提升。
朱通性看着他们,又看着自己痴痴的老爹。眼睛不再是不可一世,而是悲伤和愤怒。他的眼睛里本应该是悔恨,但有些人从来都不会悔恨。因为他们没有良知,也只有有良知的人才懂得悔恨。
朱通性咆哮道:“你们竟然将我的爹爹弄成这样,我要杀了你们。”
可他的话没有说完,杜临水的剑却又直刺向他,朱通性急忙躲闪,两个人很快就打在一起。
归雁七杰飞身凌空而下,向白玉箫等人冲过来。七人各自武功不算太高,但联手却有一定的分量。然而当无意八卦连环掌使出时,七个人的身形便不在那么迅捷了。
白玉箫和李得月还未动手,他们在等,等真正的高手戴犹梦出手。更不用帮无意,无意的武功连护月十使尚且会有疏虞,何况区区“归雁七杰”。
归雁城主,‘轻功天下第一’果然不是虚名,李得月的剑快,戴犹梦的身形更快。白玉箫本欲出手,可当看到另外三人的战斗的场面时,只好抱胸站着,认真看他们的武功招式。
无意出招不紧不慢,但动作流畅洒脱,收放自如,若非内力达到一定的境界,兼有武当正统的内家武学垫底,是很难有如此从容不迫的表现。
杜临水剑法虽然笨拙,但步伐却很稳健,身形忽上忽下,似蝴蝶般飘移不定,很快将朱通性逼得无处藏身。
李得月的剑法犹如银蛇吐杏,剑剑封侯,诡异多变,又能将周身要害封得严严实实,攻守兼备。
不多时,无意战果已成,‘七杰’中有两人中掌,已经倒下。紧跟着传来朱通性的一声惨叫,循声望去,却就被杜临水自左腋一剑刺入。朱通性刚回手去斩杜临水的胳膊,哪知杜临水又飞脚踢他的左肩,朱通性的身子又向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