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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被打了也不敢说话,捂着脸唯唯诺诺的跟在主簿后面。
主簿姓梅,立马过来给魏悯行礼,语气担忧至极,“大人没事吧?这驿站怎么好端端的竟走了水?还有,”她看向十八扶着的人,问道:“驿丞这是怎么了?”
魏悯摇头表示自己无碍,“这不是走水,是有人想先杀了我再放火,制造出我死于火灾的意外。至于驿丞……”
魏悯垂眸叹息,抬手虚攥成拳,抵唇轻咳,“夜中有人袭击我,驿丞闻声赶来,不畏刀剑挡在我身前……她是为了我才身负重伤。”
说到最后声音中都染了愧疚。
梅主簿闻言身子一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驿丞垂下来的半边脸,下意识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魏悯微微皱眉,狐疑的看向梅主簿,问道:“什么不可能?”
梅主簿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于激烈了,立马低头敛下脸上神色,说道:“怎么可能会有人故意干这种放火杀人的事。”
这事跟之前计划的一点都不一样,梅主簿被打个措手不及,心中慌乱心虚不已,不敢再在魏悯面前站着,而是赶紧指挥衙役们抬水灭火,背着人偷偷派手下去跟什么人传话。
等火扑灭之后,天已是大亮。
衙役们翻查房屋灰烬,从里面找到并抬出十具焦尸。
魏悯在火被扑灭之后,就让阿阮去马车上等她。
抬出来的这些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犹如黑炭,从表面来看自然什么也查不出来,主簿只好让人去找仵作来验尸。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梅主簿心神已经稳了下来,这才又走到魏悯面前,试探性的问道:“大人,您可知道这些贼人是什么身份?又是为了什么来暗杀你?”
魏悯皱眉,语气不善,道:“这些本官要是都知道,还要你们查什么?”
魏悯意有所指,眼神若有若无的从主簿和她身后的衙役身上扫过,“说不定是有人不想要本官活着进竹城呢。”
不管主簿神色如何,魏悯话锋一转,眼睛看向她身后缩着脖子的衙役,问起别的,“刚才我听见她还没跑到驿站就大喊我被烧死了,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今晚住在这里的?而且,是住在着火的这一处?”
衙役哆嗦着,支支吾吾说不清话。
主簿讪讪一笑,主动接过魏悯的话,“大人乃是我等上峰,属下们自然要提前得知您的落脚之处,如此才能早早过来迎接。
刚才衙役可能看见这么大的火,以为整个驿站都被烧着了,一时吓得慌,这才口不择言,口不择言。”
衙役顿时猛点头,抬手抽自己嘴巴子,“大、大人饶命,我,我就是吓狠了,才说那种话,求、求大人饶恕。”
就在魏悯准备再问什么的时候,有人跑了过来,说道:“大人,知州到了。”
她口中的这个大人,却不是对魏悯说的,而是朝着梅主簿。
作者有话要说: 魏悯:呵呵,梅大人?→_→
第38章 赚钱给你花
梅主簿一抬头就对上魏悯沉下来的脸; 顿时大声训斥对着她喊大人的衙役; “狗东西又看错了人; 眼疾这么严重,告诉过你要去瞧眼睛你是不是又没记住?”
衙役瞧着一旁的魏悯,立马跪在地上认错; “小人又忘了; 远远过来认错了人; 还求大人原谅。”
魏悯还未说话,远远就听见知州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 “呦,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才刚到竹城; 就要让本官看到你使下马威?”
魏悯以身上有伤为借口没给知州行礼; 轻垂眼睑,语气淡然; “大人多想了。下官这刚到竹城,就被人半夜持刀索命火烧住处,被欺负至此; 倘若这时没了半分威严; 岂不是被百姓以为我大蒋的官员都是欺软怕硬没脊梁骨的软货?”
知州姓崖; 年过四十体型发胖满面油光。她最瞧不惯魏悯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不惊不怕的反应,觉得她年龄轻轻就这么会装,不由得嗤笑道:“可别没有什么真本事; 只知道嘴上耍把式。”
余光扫过不远处摆成一排的尸体,崖知州纳闷,“这驿站平时都好好的在这儿,怎么你一来就有人刺杀放火?驿站里伙计厨子加在不过十余人,现如今都被烧的面目全非躺在地上,你却安然无恙,莫要跟本官说这平日里好好的人,昨晚看见了你就突然干起杀人的勾当?”
她红口黄牙倒打一耙,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