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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在忽悠人了。&rdo;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程如墨立即回头，见陆岐然正站在电梯门口。他仍是白衣黑裤，单手抱着一叠文件，头顶上白光照下来，显得他脸上神情有几分疏离。程如墨怔了几秒，身旁的小姑娘率先打招呼：&ldo;然哥早上好！人我帮你接待了，你上周的总监奖是不是考虑给我？&rdo;陆岐然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超市购物卡递给小姑娘，&ldo;谢谢，你回去工作吧。&rdo;小姑娘接过卡欢呼一声朝着电梯奔去。陆岐然目光看过来，&ldo;早上好。&rdo;程如墨微微点了点头，&ldo;早上好。&rdo;&ldo;我就在这层工作，&rdo;陆岐然指了指右边，&ldo;过去看看吧。&rdo;里面的气氛比程如墨的公司显得要紧张一些，电话铃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响个不停，人人都绷着脸，仿佛弓箭被固定在拉满的弦上，一声令下随时发射。这气氛让程如墨想到她当网编的那两年，随时绷着神经盯着滚动新闻，中午吃饭都不能放松。陆岐然的工位在进去的第二排靠窗的位置，程如墨跟着他过去的时候，那排有几个男人转过椅子来问陆岐然，&ldo;这位美女是谁？&rdo;陆岐然神色如常，&ldo;江城来的合作代表。&rdo;到了位上，陆岐然将手里的文件放下，&ldo;我去倒杯水，你坐一下。&rdo;程如墨望着陆岐然身影走远，犹豫了几秒，还是坐了下来。陆岐然桌上的东西归置得和他本人一样井井有条，右手边一排书，都是专业相关。前面放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笔筒，里面装着三只黑色签字笔和一把裁纸刀。电脑桌面用的是dows7默认的壁纸，只有五个图标。&ldo;美女，你也是电视台的？&rdo;陆岐然旁边座位上人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ldo;我是广告公司的。&rdo;&ldo;哪家广告公司？我认识不少江城广告公司的人。&rdo;他索性丢了鼠标，将椅子转过来面对程如墨。&ldo;飓风传媒，不是4a，是个小公司，你可能不知道。&rdo;&ldo;我听说过，你上司是谁？&rdo;程如墨对他这查户口似的审问有些不舒服，语气不自觉淡了几分，&ldo;齐简堂。&rdo;&ldo;齐简堂嘛，&rdo;那人一拍大腿，&ldo;我认识，跟他合作过。&rdo;程如墨笑了笑，&ldo;好巧。&rdo;&ldo;可不是，美女你出差几天？要不要我带你游一游崇城？这附近好吃的饭馆我都知道，你想吃什么口味我都能带你过去……不如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吧？都是同行以后说不定有合作的时候，也能用得着……&rdo;&ldo;老舟，&rdo;陆岐然不知何时端着杯茶回来了，笑说，&ldo;这位美女是我大学同学，班上十多个未婚男青年虎视眈眈，你想追求她，还得问问他们答不答应。&rdo;他将茶杯递给程如墨。程如墨低声说了声谢谢，低头往杯里一看，怔了怔。是苦荞茶。&ldo;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这位美女还是单身，我自然有公平竞争的资格是不是？除非老陆你自己要出手，那我肯定不跟你抢。&rdo;陆岐然笑了笑，没接他的茬，低头对程如墨说：&ldo;会安排在下周一，我带你到附近转一转。&rdo;程如墨喝了口茶，点了点头。&ldo;老舟&rdo;瞅着陆岐然一阵猛笑。程如墨搁下杯子，站到一旁等着。陆岐然关了电脑，似乎是想起什么，拉开抽屉翻了一阵，拿出件东西来递给程如墨，&ldo;客户送的防毒口罩。&rdo;程如墨接过，说了声谢谢。两人一起往外走，走之前&ldo;老舟&rdo;使劲拍了拍陆岐然肩膀，笑得意味深长。‐‐陆岐然办公室在27层，整一层格局很大，程如墨跟着饶了几个弯就不辨方向了。等电梯时，两人寒暄起来，话题自然围绕雾霾展开。程如墨想，天气果然是万能的话题。这个点既不是饭点也不是上下班时间，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程如墨站在电梯右侧，陆岐然站她左边一手臂长的位置。一走进电梯，之前聊的不冷不热的话题就断了，程如墨觉得尴尬，不知道视线该放在哪里，只好死死盯着跳动的阿拉伯数字。到了一楼，程如墨先一步出去，仍是完全避开了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