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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花的事儿谁会拒绝?众同窗虽然心中想法感慨各异,却是异口同声笑眯眯的答应了。
谁曾想到,六七天之后,秦川的母亲田氏带着两个未成年的儿子秦山、秦岭哭得好不凄惨上门来找苗楚河。
苗楚河一见他们如此状况不由大惊,忙为何故?
田氏一听他问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得瘦黄干枯的脸上涨得通红,眼泪流了满面都是,秦山和秦岭也呜呜咽咽的抹着眼泪哭个不住。
佟玉儿知道自家丈夫与秦川的关系,见状连忙同徐娘子一块儿上前扶住了田氏进屋坐下,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她。
“伯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别着急,慢慢同我说。秦川兄是我的好兄弟,只要能帮得上我一定会帮您!”苗楚河连忙又道。
田氏好不容易忍下的泪水又涌了上来,她连忙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点点头哽咽道:“阿川走之前也是这么叮嘱我,说万一家里有事就来找你,还说你一定会帮的!来,快过来,给楚大哥磕头!”
田氏说着,便示意两个小儿子。
不等苗楚河阻拦,那两兄弟已经听从娘的话朝苗楚河跪了下去,抹着发红的眼眶呜呜的抽泣着乖巧的磕下头去。
“快起来!快起来!这怎么使得!”苗楚河连忙弯腰一手一个将他们扶起来,心中有些突突的剧跳,一种不安的感觉迅速弥漫。
果然,只见田氏眼泪汪汪的望着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苗楚河,哆嗦着嘴唇说道:“这是昨晚上衙门里的师爷送来的,我央着师爷给我念了。说是,说是我们家阿川——没了!”
“没了?”苗楚河手中捏着那泥黄色的信封,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田氏的意思,傻愣愣的反问,脑子里有点发蒙。
“对!没了!”田氏泪水簌簌而下,抽抽噎噎道:“师爷说,他们考中举人后府衙的大官招待他们吃酒席,可谁知回到客栈以后,当天晚上那客栈不知怎的失了火,死伤了好多人,阿川他也,他也——”
田氏一口气转不过来,捂着脸失声痛哭。秦山和秦岭围在她旁边也哀哀的哭着喊娘。
苗楚河“啊”的低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没了?原来没了是这个意思!
佟玉儿和徐娘子也惊呆住了,心头大颤。
秦川刚刚中了举人,这一家子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这么多年的辛苦终于要过去了。谁知道,晴天里却打来了这么一道恨不得将人劈进地狱里的霹雳!
天都要塌下来了……
秦父常年有病,得知此消息立刻又病倒卧床不起,师爷说豫章府衙那边催着家属过去认领死者遗体,还给了二两银子做路费。可是田氏一介妇人,从未出过远门,丈夫已经是那个样子,两个小儿子年纪又还甚小,又没有什么交好的亲戚帮得上忙?她急得差点儿要晕过去!
还是秦岭提醒,她这才想到苗楚河,心中也不敢确定苗楚河究竟会不会帮忙。毕竟秦川已经死了,俗话说人走茶凉,他们秦家如今唯一翻身的希望也没有了,谁还稀罕同他们往来?不躲得远远的就好了!
可是除了苗楚河,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找,只得带着两个儿子一同凄凄惨惨又忐忑不安的哭上门来求助。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无论如何也要求得他答应帮这个忙,帮她将秦川带回来……
“我那可怜的儿子,怎么就遭了这种横祸呐!我们家几口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坏事,老天爷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啊!”田氏捶着胸口,哭得肝肠寸断。
苗楚河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好不容易才略略缓和,见状连忙劝慰田氏叹息道:“伯母您节哀,事情已经这样多哭无异!这,这——,”
他口中干涩得不像样,舔了舔唇吞咽着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道:“眼下最要紧的,得把秦川兄带回来,入土为安!如今秦川兄虽然去了,但他中了举人却是不争的事实,我想朝廷一定会有所补偿的。伯母您放心,该他得的,我一定会帮他争取!你们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便是。”
田氏听着忍不住又流下泪来,那忐忑不安的心却是放松了下来,泫然感激道:“楚公子,谢谢你,谢谢你!我也是这么想,阿川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外乡外地多可怜,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把他带回来!早知道,还考什么举人呐,还不如在家里种地,也就没这一场横祸了!”
说着又凄然一笑,无限哀凉的叹道:“说来也是我们秦家庙小,庇佑不了阿川,他福薄命小,受不得这样的富贵!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