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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坐在桌前,倒出杯水慢慢喝着。
我坐在床上,一件一件地叠着他的衣服。“文哥,你确定你真的什么都不带?贵州正在剿匪,你要不要带了枪去。毕竟蚁多咬死象啊。”这一回,阮文要去广西。
“贵州跟广西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去招惹大部队的。好歹我也是官眷,人家不会把我怎么着的。”他促狭地笑。
我臭屁地说:“那当然,有麻烦就报我名字,嘿嘿。本官自然会罩着你。”
他站起走过来,揉揉我半长的头发,抓起衣服扔开:“走,打一场去。这一下大概要去三四个月,没对手难受得很。”
“要去这么久啊?那你回来都又过年了。”被他拉着往东屋走,我不满地咕哝。
自从进宫当差,实战经验我日愈减少,最近虽然在恶补,仍然不是阮文对手,体能上不如他,力量就爆发不了,打了没一会就被他反剪右手压在了地上。
“我投降了啦,放开啦。”好一会儿,阮文都保持这个动作不放,我哇啦哇啦地大叫起来。
他手一震,放开了,站起来;我哼哼叽叽爬起来,很不满地看着他:“文哥,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捏着肩,我嘟起嘴。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阮文背转身子,走到窗下,问我。
我气乎乎地活动着:“喂,你这话很能侮辱人耶。我都十九了,早就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了。”
他声音里有笑意:“那你是不是可以谈恋爱了?”
“才不,男人麻烦死了。这里都没有一个好男人的。也包括你哦。花心大萝卜。”我大大咧咧地说:“我要好好地玩,等到二十岁我才能找男朋友,然后谈很多年恋爱,然后才结婚。”这是我妈规定的。
他转过来,抱一抱我:“丫头啊,你真是个小孩子。”
他比我高一个头,下巴正好抵住我额头,青色的胡茬子剌着脑门,痒痒的。我推开他,扮个鬼脸:“虽然没胡子像个公公,可是,要是你的胡子戳痛了MM,那你不是还要费心哄?”
他笑着摇摇头:“那我现在去刮。”捏捏我面颊,他大步离去。
太子这王八蛋贼心不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我调了去毓庆宫。说是暂时去一个月,可是,看同事们的样子,我就跟上刑场一样了。
跟在刘忠身后,我烦恼极了。太子对我怕是势在必得的了。就引我去这一件小事,都出动了毓庆宫的总管太监。
刘忠将我领进游廊。心里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我只是暗暗伸手进怀里,握住了MK23。自从阮文离家,我就一直心神不宁;装好枪,小瑚给我缝了枪套,我就背在了身上。
太子身着金黄色皇子夏朝服,披领及袖口俱石青片金绿,加海龙绿绣文于双肩,两袖各有烫金正龙刺绣,下幅八宝平水,负手立在廊下;初夏的蝉声并不扰人,还平添了几分悠闲韵味。
我却是高度紧张,打千请安。
太子转过身,笑容满面:“小李子,你不必拘束;我要了你来,原是给太子妃作伴儿的。”
我必恭必敬地半弯着腰回答:“太子爷抬爱,奴才不敢当。”说这场面话还真是累啊。
“小李子,你今年可有十六了?”说什么?我看上去很小吗?你说多大就多大好了。我只好点头如捣蒜。
“唉,让你不用拘礼。咱们像上次那样说话就成。”他慢慢踱近我,我更是慢慢向后退。他脸上笑意愈加深,咧着嘴的样子就像大灰狼。
我可不是小红帽。“太子爷有何吩咐?”我拨出一寸刀,语气刚硬。
他扬声大笑。我惊惶起来,眼睛东西瞄,准备跑路。“胜男,若我要强你,你决跑不了。”细微几不可闻,他俯身对我说。
我咬住下唇,长刀出鞘,架上他颈。他还是笑,不以为意地瞟一眼颈子。“你不会下手的。其实,你的心很软。你不舍得杀了我,杀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我恨恨地还刀入鞘,无奈地说:“太子爷,你究竟喜欢我那一点?”
“我喜欢你的笑,喜欢你凶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儿,又气又无奈的表情。”说着,他欺身上来,我身后是廊柱,已经退无可退。
“我喜欢你,喜欢到了夜夜都梦见你。你知道吗?”在我身前站定,他轻声在我耳侧说道。
晕死!“太子爷,我改还不行吗,你喜欢我什么,我就改什么,成不成?”
他一怔,皱起眉头说:“你觉得我那里配不上你?我早欲跟皇阿玛要你了,可又怕你不高兴,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