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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之前他还有些弄不清的事情,那么当他发现自己收藏物品中丢失的两样,就已经心中有了数了。
丢的那两样东西,一个是打不开的黑盒子,另一个就是从白晚身上搜到的“白请令”。
他一直不能确定黑盒子里面是何物,但如果重要到需要白晚冒险进入侯府来将至盗走,那么势必就十分要紧了。
温候带着温保下到密道之中,一路追赶,最终在尽头发现了倒在水洞边昏迷不醒的温简。
温候是何其精明之人,见这温简这幅模样就知道是受了妖女的蛊惑和暗算,当真是怒其不争,一怒之下拽住温简的头发将他按进了水中。
温简经冷水一浸,鼻子里又灌了水,立即醒了过来,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按在水中使他不能呼吸,温候不理会他的挣扎,一直将他按在水中就像是恨不得将他溺毙一般,看得连身旁的温保都害怕了起来。
直到温简奄奄一息,温候才松了手,温简得意解脱立即滚到旁边又咳又吐又呕,原本心中十分愤怒,等到他看清楚来人之后,纵使再怒也不敢做声了。
一时之间,发生的事情在他记忆力浮现,他想起来了,在自己昏迷之前有人偷袭自己,可是当时这里没有旁人难道是难道是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密室里面不见了什么吗?”温候怒问。
温简茫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一样是白请令,另一样就是你当年在佛什峰带出来的东西!”温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着温简道。
温简还是茫然状,白请令他自然是见过的,至于另一样,他虽然记得自己曾经从佛什峰带回来一个古怪的黑盒子,可是却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温保,你去外面守着!”温候虽然不觉得现在是向温简揭开一切的最佳时机,可是如果继续隐瞒下去,只会让这孩子更加的迷途不知返,于是突然对身后的温保下令道。
温保也猜到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只怕是十分重要,可是既温候下了令,只好退了出去。
温候走到温简身前,看着一身是水,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的温简,心里越想越是生气,弯下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低喝道:“你不是查过严文渊的案子么?你不是自以为知道了什么么?你以为那些人是我杀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把你弄到偏远小镇上去躲避风头,你早就跟那些人一样被灭口了!”
温简怔怔的看着温候,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愤怒与失态。
“好,既然你想知道,就让我来告诉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五十九章
一个人的最终选择往往与初衷大相径庭。
温正阳年轻时也和温简一样;是一个心中有着正气;以惩恶除奸为己任的青年,他也会同情弱小;也会为了不平之事站出来出头。那时候的他就和现在的温简一样单纯,总以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世界一片清晰、干净。
他救过的人不计其数,抓到的罪犯也不计其数,他在捕快这个行业里得到愉悦和成就感,这让他十分骄傲;而一切的改变都是从那一桩严文渊通敌卖国案开始。
“当时毓王带兵造反,外面正在打仗;朝廷里动荡不安,毓王每次回朝暗地里总要见一些人,朝廷里大半的官员都收过他的礼这些都是私下进行的,彼此心照不宣罢了,内鬼一定有,不然时机不可能那么巧合,可是到底是哪个人或者哪些人呢?圣上因此而忧心忡忡,宣我觐见,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来抓到那人。我回去之后便找了你父亲还有你三伯,当时情形那么乱,唯有他们是我最相信的人”
石室里仅有温候和温简两个人,温候早已派人去追白晚了,并在太尉府周围的盯梢又加了一倍的人数,所以他们现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温候说的这些往事已经有很久都没跟人提起过,便是当年参与的温家兄弟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对这事闭口不谈。
“你以为我是胡乱给严文渊定罪的么?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虽然他不是京官,可是他是京官出身,身后不乏党羽,由于受到圣上宠信将他派任安西节度使,掌管全国最多的兵力,一年当中奉召回京的时间长达四个月最重要的是查案要看证据,证据显示出他是当时最大的嫌疑人,加上当时时局紧张,圣上催促得急,我不得不将我查到的结果汇报了上去,结果第二天严文渊就被召见,接着就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被扯去官衣官帽落下大牢!”
那是一段腥风血雨的历史,现在温正阳说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