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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岚做在一旁的木椅子上,即使是对弟弟不同於以往醒後就急着离开的反应感到些许疑惑,也还是职业性的问些问题:“你刚才,看到什麽?”
沙发上的人似乎没听到,甚至连眼睛没动一下,就在程旭岚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程清岚开口了:“我看到,那个牢笼,还是那个孩子,他拿着匕首,在刺着什麽东西,很多血,那个孩子在笑,笑得很兴奋,很恐怖。”突然,他将视线转到程旭岚身上,“可是,那个牢房的门,
竟然开了,还有光,很亮很亮,将整个牢房都照亮了。”
程清岚说完,仿若酒醉的人被突然冲了盆冷水般,顿时清醒了过来,他有些焦躁地抓住哥哥的手臂,声线高调地问道:“这究竟是什麽意思,为什麽这次的梦境和以往的不一样?”
程旭岚皱着眉,扯开抓在手臂上的爪子,“别那麽紧张,牢门的开启和光的出现,很大意义上是代表着解放和光明,是你最近心态上的转变,对梦境产生了一些影响,不过,这些都是代表着正面的东西,并不是朝恶性的方向进发。”
“心态上的转变?”程清岚低喃道,突然,他的脸上洋溢起爱恋的笑容:“一定是狗狗,是狗狗令我心情上产生了很大的改变。”他转而笑着面前他的兄长:“我真的很爱狗狗,你知道吗?啊,狗狗还在等我,我不能让他等太久。”他甚至没有理会评测是否结束,便自顾自得起身离开了房间。
程旭岚也没有挽留弟弟任由其离开,随後,他做到沙发上,回想起方才程清岚提起的梦境。
从催眠的角度来说,牢门的开启和光的出现,的确是代表着解放和光明,但,那个牢笼,是他给程清岚下的暗示,将程清岚过往的一切封锁禁锢的暗示,一旦暗示打开了,意喻着,那惨痛可怕的回忆,再也囚禁不住,光的背後,有时不一定是希望的向导,而是黑暗的再度来临。
☆、章16 无法遏制的梦魇
高成离向来浅眠,除非是被主人缠着玩成人游戏,搞到他疲累不堪才能陷入深眠外,只要是体力还算充沛的情况下,只要有些许的声响,他都能瞬间清醒。
今晚,他的主人非常例外地没有缠着他玩,上床後就只是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他猜想,那个所谓的评估,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东西。
临近天亮,身边就传来声音,起初只是浅浅的梦语,而後,却变成了激烈的挣扎,其强度连大床都在摇晃。
他转过身,发现那人几乎趴陷在被窝里,双手抱头叫喊着,那声音,几乎是撕心裂肺,细瘦的身体颤抖着,痉挛着。他没办法不管,起码,他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他伸手想安抚主人,还没触碰到肩头,那处于崩溃状态的人,陡然朝他冲过来,将他压在身下。
他没有小看过主人的力道,知道那副看似纤细的身躯实则蕴藏着与外表不符的凶猛,但,没想到可以如此压迫。他被牵制在双腿间,这般熟悉的姿态,又令他想起初被囚禁的那几幕。他厌恶地皱起眉头,用尽全身的力量想摆脱主人的禁锢。只是,遭半麻醉的他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更妄论想摆脱原本就击败过他的主人。
重滔覆辙的窘况令他十分恼怒,脸上于不同这段时间的漠然,愤怒和悲沧盈满他的五官,爲什麽,现在还羞辱他不够吗?明明已经妥协了任人鱼肉,爲什麽还要剥夺他仅剩最後一点点的尊严。
狂乱的挣扎间,一滴突兀的物体,阻断了他所有的动作。滚烫、细腻的水滴,掉落在他因使力而发红的脸庞上,即使是微乎其微,他仍是感受到了。
他不解地擡起视线望向他的主人,那人,不知道是清醒还是处于癫狂状态,半眯着眼睛,被泪光模糊的眼瞳中,充斥着和那夜他逃跑时同样的绝望和恨意。滴落的泪水甚至流进了他的唇舌间,咸咸的味道弥漫开来,他也尝到了无尽的痛苦。
“爲什麽……要离开我……爲什麽……”又是这句话,这句如同魔咒般的话语,点燃了主人隐藏的魔性。胡言乱语的人,哭得是多麽地伤心,可是,手下的动作,却又是那麽的可怕。
他被掐住了脖子,赖以呼吸的管道遭到很力的阻隔。他拼命拍打着主人的手臂,因麻醉的缘故,反抗的力道犹如是鹅毛挠痒般,丝毫不起作用。
“爲什麽你们都要离开我!”无法清醒的主人怒吼了声,震得他耳膜都几乎快破碎,他想辩解,解释自己并没有要逃的念头,颈上的力道越渐加重,他踢着双腿,身子开始抽搐。
眼前因缺氧而变成红雾一片,向他施加暴力的主人,变得模糊不堪,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