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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力。
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小米的腿终于动了一下。“米儿,我回来了,你就转过身来看我一眼吧!”晃着她的小手,我一开口就是带泪的沙哑声音,“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没能和你一同承担这突降的苦难,都是我害了你。我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我只想你能看一眼我,不要不理我,好吗!”
我将头紧紧贴在她的手背上,就让上天保佑,这眼前的善良女孩尽快恢复健康,恢复往日的无忧快乐生活吧。
她还是没有反应,任凭我的硕大的脑门在她单薄的手背上柔柔地搓着。在这个时刻,我感到我的词语异常地贫乏起来,只能不停地重复上面那些话语。真不知道那些哄人的甜蜜语素都散落去了哪里。
一只猫蹦上了床,羞答答地“喵”了一声,吓得我身子一颤。抬起头,侧目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猫已经懒懒地躺在了小米的脚边,将尾巴和头围成一个圈。觉察到我谴责的目光,竟害羞似的低下了头。我哭笑不得,此情此境,你来凑什么热闹啊。搁着往日,我非得将它撵走,现在的我,没有了心情。
也许是它的出现,小米慢慢地转过身来,眉目依然很清秀,就是嘴唇有些苍白,眼睛有点红肿,嘴角上还带着匆忙间没有擦净的泪水,但依然面带微笑地看着我。我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被她用手轻轻堵住了嘴。
“什么都不要讲,好吗?”她小声地笑着说,“你看这只小猫,我家的‘白马王子’,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有多快乐呀!”
她的左手做出要摸小猫的姿势,我赶紧将那只白马王子轻轻地捧到她的手边,她轻轻地在猫头上抚摸起来。
我捣蒜似的点着头,激动地在嘴里哈着:“好!好!”
什么都不说,我的罪过就能自然湮灭吗?什么都不想,这么可爱的姑娘就能恢复原有的健康和活泼吗?什么都不问,我们各自的将来都能天随人意吗?虽然她已经开口和我说了话,但她伪装的轻松和羸弱的体态让我更加自责、更加无地自容起来。心痛的感觉一阵阵袭来,不停地冲击着我的承受底线,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有些不能自已了。
“好了,好了,我的好哥哥,不要这样好吗?”她抚摸着我的头发,笑着劝慰着。
我猛然想到温姨的叮嘱,千万不能让她受刺激,我不是正在干这企图让她受感动的蠢事吗。想到这里,我使劲将眼闭紧,以求眼泪能快些流干,可越是这样,越是止不住。
“我饿了,该吃饭了吧?”小米问到,“你还记得我最喜欢吃什么吗?”
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但也确实到了吃中饭的时候。我当然记得她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在一起的日子里,每天看海归来,我们都要拐到泉州路口的一个食品店买上几个鼓浪屿特产的鼓龙馅饼。那酥柔湿润、口感冰凉、香甜而不腻人的馅饼可是她每天的必备品啊。由于入口有些甜,我不是太爱吃;可她就不同了,按她的话讲:就是这馅饼,从小哄着她每天不哭不闹地、幸幸福福地长这么大的。
我擦了擦眼睛,讨好地破涕为笑说:“你说的是鼓浪屿馅饼吧,我立刻就给你买去!”
她微笑着点点头,我马上想站起身来去帮她买。也许是半蹲的时间太久了吧,在转身的瞬间,我腿一软,竟然整个身躯重重地趴在了木地板上。
听到背后传来小米“啊!”的一声大叫。
小雷来的时候,我正在隔壁的房间欣赏小米的钢琴独奏,不忍心破坏我们的浪漫时刻,他便坐在楼下的厅里和温姨闲聊。
她正在弹的是李斯特一首曲子,我装模作样趴在琴旁,用一副无比欣赏的眼神,望着她飞快地在琴键来回舞动的小手。还深情地看看她俊俏的小脸蛋,再加上不时地问上个把比较弱智的乐理问题,整个下午,小米就一直荡漾在非常快乐的情绪中了。
我几乎不懂什么音乐,在这方面做出的最大成绩,也许就是能在卡拉OK上完整地唱出几首还算挺流行的曲子,或者用口琴和着“锒铛韵”吹个“小草”、“望星空”啥的。调基本上不跑,可真是跑起来,便一直到终了都很难再拉回来。呵呵,就这个水平,对钢琴这么复杂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概念。
小米就不同了,从小就在这“钢琴之岛”长大,七岁时家里买了钢琴,老妈就开始教,虽然没有进岛上的音乐学校,也能弹得几首好曲子。在教堂跟唱赞美诗时都有真人用钢琴伴奏,还有无时无刻从巷里临家飘出的琴声,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不被熏陶得满身艺术才怪呢。按她的话讲,在这里就算是个傻子,也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