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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负责打扫的帮佣是从哪里来的?”
“从盐泽来的。”
“盐泽是在这里的西边吧?”
“是的。最近这三年,每当慎恭吾来这栋别墅时,根本美津子才会到这里打扫;平常她都是八点来这里,但因为今天是台风天,她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我所说的‘这里’是指前面的别墅。根本美津子有厨房的钥匙,她一进屋没有见到主人,心里觉得很奇怪,以为慎恭吾去察看屋子受灾的情况,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打开别墅的遮雨棚。”
“这栋别墅有遮雨棚吗?”
“听说以前没有,不过因为有一年冬天的时候曾经遭小偷闯空门,整间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从那次之后就加装遮雨棚了,这是凤女士说的,因为那是她还和死者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听说他们是昭和二十九年的五月结婚,三十一年春天离婚,所以遮雨棚大概是在三十年装上去的。”
日比野警官故意看了飞鸟忠熙一眼,说到这里时,还附加一句:
“虽然外观不怎么好看,但这里的门窗都关得非常紧密。”
“门窗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现象?”
“没有,如果没有加装遮雨棚,恐怕会被台风刮得乱七八糟。”
“然后呢?”
“根本美津子察看一下别墅的受害情形后,就来这问工作室看看,她看见屋外有一辆车子,觉得很奇怪”
“那辆车子是慎恭吾的吗?”
“是的。”
“平常车子都停在什么地方?”
“通常都停在别墅走廊的前面。根本美津子一向在做好晚饭,差不多六点左右就回去,但由于慎恭吾昨天白天不在别墅,所以她不到六点就回去了。根本美津子说昨天她离开的时候,那辆车子还停在那里。”
“也就是说,慎恭吾昨天晚上六点以后才离开别墅。”
“是的,而且他还载了一个人回来。”
日比野警官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看飞鸟忠熙,飞鸟忠熙大概也感觉到了,只见他紧闭双唇,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日比野警官脸上的表情。
“请你说一下根本美津子发现尸体的经过好吗?”
日比野警官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说:
“既然车子停在工作室前面,根本美津子认为慎恭吾应该在工作室里,可是工作室却上了锁,因此她觉得非常奇怪。”
“门是锁着的?”
“嗯,锁得牢牢的,大概是凶手离开这里时锁上的吧?根本美津子叫了两、三声都没有人回应,于是她绕到南侧,从破掉的窗户那儿往里边瞧,结果就发现慎恭吾的尸体。”
“原来如此,法医的验尸报告怎么说?”
“可能是氰酸钾中毒。”
金田一耕助靠近被害人的嘴巴,但是他并没有闻到氰酸钾的味道。
“凶手究竟是强迫死者服下氰酸钾,或是用其他方式让死者身中剧毒?工作室里并没有发现瓶子、杯子之类的容器呀!”
“容器大概是凶手带走了。”
日比野警官面无表情地说出金田一耕助的疑虑,使他再度羞红了脸。
(这位年轻斯文的警官难道能读出别人的心事?)
“死亡时间呢?”
“大约是昨天晚上九点到九点半之间。如果想知道更确切的资料,就得等解剖报告出来。”
(昨晚的确是八点左右开始停电,所以九点至九点半之间使用蜡烛也非常合理。停电时间或许会因地区而有所不同,这一点可以问附近的居民。)
“就算是这样日比野警官,慎恭吾六点以后出门,并从外面带了一个人回家,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进前面的别墅呢?而这间工作室”
金田一耕助伸手摸一下他面前的藤椅,然后将沾满尘埃的手指拿给日比野警官看。不料,日比野警官竟露出笑意说:
“金田一先生,这一点我们早就注意到,而且也想到个中原因了。”
“什么原因?”
“我们已经检查过被害人的身体,但是并没有找到钥匙串。”
“被害人身上一向带着钥匙串吗?”
“是的,根本美津子说被害人目前单身,在东京时住在公寓,都是用一个银色的钥匙环串起东京的公寓钥匙和这里的别墅钥匙,随身携带这些钥匙。根本美津子还说,被害人曾经告诉她这些钥匙就是他全部的财产。”
“那么,被害人现在并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