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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你也急切了。这样隐蔽的特工,她的价值比苗作浦大多了。”
“你是说我打草惊蛇?”小明咀嚼了下嘴巴。
“人已经死了,讨论这些没什么意义。”凌睿嘴角牵动,透出几分鄙夷,“小明君没什么吩咐的话,失陪。”
“不敢。”小明颔首。抬头时,凌睿已经走了。
陆东林打来电话慰问了许多,更抱怨最近很忙,为了抓捕重庆刺客,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说过两天就忙完了,立即过来看望她。俞瑜说了一些安抚他的话,工作为重,不必担心她等等。
放下电话不久,就听见门口有汽车鸣笛,她以为是陆东林,可这人动作没这么快。只见俞先生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慌道:“瑜儿,你,你得罪人了啊?日本人,怎么来家里找你 ?”
俞瑜心中一紧,忙道:“我没事,伯父。”
却见门口走来一位高挑俊雅的女子,穿着白色的大衣,围着蚕丝暗花围巾,一头褐色长发披在腰后,气度绝尘,令人动容。她朝俞瑜笑道:“俞小姐好了没有?”
俞瑜有点惊疑,忙迎了上去,“凌科长亲自来看我,真叫人吃惊。”
凌睿见她神色颇为紧张,扬了扬下巴,笑道:“唔,上次是我连累你,让你受惊,总得过来问候下的。”
俞先生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营养品,受宠若惊:“寒舍简陋,屈就了。”他哈腰打躬,请凌睿进屋,“在下久仰小姐威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他当然认识这个特高科魁首,大上海只要有点脸面的人物也没人不认识她,不仅因为她的地位是松尾凌睿,还有她舞技一流,是上流社会的宠儿,获得过欧洲什么舞会冠军。俞先生知道她的名号是因为在一次云集社会名流的舞会上,凌睿把某位前线归来的日本军官从楼上一脚踢滚到楼下,打了几个耳光,用枪顶在其人的脑壳上开了一枪,子弹擦破这位中佐的脑门,吓得他直尿裤子,原因很简单,这位中佐酒后失态,冒犯了凌睿小姐。此事轰动上海滩,从此再没人敢招惹这位美若仙子,心狠手辣的女煞星。
“别客气,俞先生。”凌睿礼貌的回礼。
俞先生擦了擦汗,忙着张罗茶水和果品点心。
“大伯,我来吧。”俞瑜见伯父慌乱无章,便接过他手里的茶壶,淡淡一笑,示意他回避。
俞先生搓了搓手,拱手道:“铺子里还有点小事没了清,还请松尾小姐海涵,在下失礼了。”
凌睿点头笑道:“俞先生真客气,我是来看望俞小姐的,却给俞先生添拘谨,请自便吧。”俞先生退了出来,长吁一口气,身上都湿透了。他匆忙离开家,又有点忐忑,她来找瑜儿干什么?看望瑜儿?日本人有这么好心?瑜儿能不能应付这位女魔星?
俞瑜没想到她要参观自己的卧房,虽觉得意外,也不好拒绝。
“俞小姐的闺房真是素净啊。”凌睿打量着俞瑜的房间,见里面陈设简单,色调素雅。书桌上只有一个青花瓷的花瓶,瓶中供着数枝菊,并两部书,茶奁、茶杯而已。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她笑着摇头:“没想俞小姐吃素,连闺房也这般素朴,好像出家人的陋室呢!”
见她好奇,俞瑜便说:“凌科长说对了。我的父母亲早年亡故,伯父为了我平安,便送我去佛堂寄养了几年,养成这样的习惯。”
凌睿扭头看她,歉然说道:“很抱歉,勾起俞小姐的伤心往事。”
“没关系。”俞瑜一笑,打开窗子,阳光照了进来,明亮的光线映衬着她清秀的侧面,蒙上了一层光辉,米色暗纹格子的风衣,暗红色线绒的帽子更显得她皮肤白皙透明,面容精致。
俞瑜不笑的时候是很冷的,凌睿的感觉。
俞先生的房子与周围民居组合成典型的上海弄堂式样,条件简陋,也离市区偏远,俞先生很低调,虽然家境不错,却一直没有搬离这个显得拥挤的弄堂。
这样的住宅区对于凌睿来说还是新鲜的,她来到上海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并没有太多时间和闲情去老百姓家里走动。到了午饭时间,俞瑜在想,凌睿不会留下来吃饭吧?
她刚有这个念头,却听凌睿笑道:“本想请俞小姐吃饭,为俞小姐压压惊。只可惜有人来催我了。”
俞瑜也听见外面有摩托车的响声,一个便衣站在外面朝里面张望。
“我得走了,再见。”凌睿戴上皮手套朝外面走去,俞瑜当然要送客。凌睿侧过头朝俞瑜笑道:“难怪上次你吃得那么少,原来是位女菩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