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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天啊,他老人家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怎么也会去那种地方?
见她有点被吓到,不禁有丝得意,“那老头以前经常去。”
“他……怎么会带你们去那种地方?”师父也算得上他们的父亲了,怎么会领他们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他说我们成人了,该做些大人的事。”
“……”哑口无言,当然,这种事到也可以理解,像大哥二哥没成亲前,身边的贴身侍婢也都是陪床的,这一点满府里的人都知道,可……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你……你经常去吗?”
事实上第一次之后,出于新奇,是有些日子经常光顾,当然都是同一个女人,他不喜欢更换,以致后来那女人以为他会收她为妾,哭哭啼啼的,弄得他一点兴趣都没了,干脆不去,再后来的那个映红到不爱黏他,所以才会在两三年间没再换人,一度他还认为他该将映红收到屋里做婆娘呢,反正像他这般的人,娶个青楼女子似乎也很合乎常理,不过最终他还是没那么做,只给了足够的钱替她赎身,并送她回家,到后来,在见过她之后,方知世上的女子并不是只有胭脂红和粗犷味,真得可以似湖水般清澈美丽,勾引人,当然啦,这些实话不能全跟她说,真说了她肯定又要翻脸,“在林岭你不是见过嘛,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这样……好像心里安慰了一点,“可那老太太认定了孩子是你的。”
“我去说清楚就行了。”
“你说得清楚吗?现在外面都知道你有这么个儿子,把他们赶走,人家还不说你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到时肯定又都推到我头上来,我不可不愿做那个坏人。”
“你总不能让我认了吧?”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反正事情已经出了,你认不认旁人都觉得你脱不了干系,肯定说什么的都有。”口气凉凉的。
“不行!我不能平白无故认个儿子回来!”让他养可以,但不能承认那是他的种。
“平白无故?孩子的娘跟过你吧?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你找谁证明那不是你的?”若是有办法证明,她至于拖到现在还在生气嘛!“这闷亏,你是吃定了,而且——你最好小心以后还有儿女上门认亲!”
“……”咬牙,人真得是不能犯错!
不过——只要她气消了就好,名声那些东西倒在其次。
“出去见见你那失散多年的孩子吧,我要休息了。”推开他的手,他不放,她把怀里的小家伙丢给他,他只好接着。
小娃儿在他怀里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位刚认识的亲爹,小手不小心触到亲爹的下巴——好玩,扎在手心酸酸痒痒的。
于是,小家伙开始乱摸起亲爹的下巴。
“……”罗瞻低头看看这第二个亲生子,好看,这个像妈妈,样貌、皮肤都像,将来一定长得很漂亮,可惜是个男娃儿。抬头望一眼妻子,她正好阖上里屋的门,啪一声上闩,看样子不睡醒是不会再理他了。
也罢,还是去看看怎么处理那个“新认的儿子”吧。
路过门口时,将小儿子交给奶娘喂奶,他则转身进了花厅,孩子们与那一老一少还在吃饭。
他一进来,一老一少再次起立。
“坐。”他的声调平直。
一老一少懦懦地坐下。
罗瞻看向那个瘦小的男孩,男孩却因他的注视,吓得颤抖不已,“叫什么名字?”
“大号敬恩,小名儿小木头。”老太太代答。
“他娘什么时候去世的?”
“半年前就病死了。”
“她说我是孩子的父亲?”记得那个映红挺通情达理,不该这么诬赖才对。
老太太叹口气,说来话长啊,从头说起吧,“迎春命苦,要不是将军给她赎身,恐怕如今还在阁里受苦,当年那丫头还以为将军为她赎了身,会让她跟在身边伺候,回到家里怎么劝也不肯嫁人,等了半年多,也不见将军来,就自个去了林岭一趟,待回来后便有了这娃儿,也没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前几年听说将军出了林岭,占了燕云,她高兴地跟过年一样,可不管我怎么劝,她依然不肯去求您,直到临死才开口,说她这辈子报不了将军的大恩,只能来生给将军当牛做马。小木头苦命,投生在她这种母亲肚里,若是有将军这样的父亲,孩子不会遭这么多罪,要是老天可怜,能让孩子给府上的公子们做个牵马坠蹬的奴才,也是替她还了将军的大恩,老婆子本也不敢来府上打扰,怎奈我年岁大了,实在做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