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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切弄弄,没多会儿一大桌子菜就摆上了餐桌,曾辉坐在一边凉凉的想——以后有机会得多气气她。
到是一旁抱孩子的阿莹忍不住放下小慕君,打算上前来帮忙,当然,君锦不需要。
“吃饭!”君锦往桌前一坐,拾起筷子就吃,连向来的餐前礼仪都不再讲究,真是让一旁的众人感动不已,尤其罗定睿,平时母亲对他的要求特别严格,例如吃饭不能有声音啊,不能把碗端起来,不能把筷子伸到别人那边去,不可以站起来夹菜……今晚他悄悄试了个遍,母亲居然半个字也没说!
于是,一桌人吃得欢欣鼓舞。
吃着吃着,君锦突然笑了起来,抚着额头闷笑不已。
“……”众人纳闷。
“没事,你们继续吃。”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在意她的举动。
她只是突然发现——她居然生气了!生他的气,在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的情况下,她居然毫无缘由的吃这种飞醋,老天,她何时变得这么小肚鸡肠的?看来那个人真是把她给宠坏了,把她心底里那些坏毛病都给宠了出来,这么看来,她其实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子。
用过晚饭后,天色已然晦暗,自北方飘来的烟味儿依然弥漫在空气里,熏得人昏昏沉沉。
今天的活动量太大,所以她早早收拾干净爬到床上,一点动的力气都没有,偏偏云雨那丫头跑来跟她解释罗瞻今天的行为——林铃照顾病疫的孩子病倒,却不愿回去休息,仍旧在研究应对疫情的药方,罗瞻这才将她丢回毡帐,免得再出一条人命。
这么看来,那林小姐确实是个好大夫,至少比她强,瞧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昏昏欲睡。
打发走云雨,以为终于可以闭眼休息,却又收到了大姐的书信……
近子时——
他终于回来了。
在城外待了一整天,担心把脏东西带回家,洗洗弄弄大半天才敢进屋来,而她此时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他身上那股钻人脑的药味害她一阵恶心,叹气,别又来了,今天好不容易多吃了一点,吐出来多可惜!
忍着,可惜忍不住——
在他的手离她的脸颊只有半寸时,她忽然爬起身,光着脚就往外跑,蹲到门口大吐特吐……
吐完瘫坐在门槛上,半丝力气都没了。
“还在气?”他一起坐到门槛上,大手不怎么灵巧地替她抚背,顺便与她一同看灰茫茫的夜空。
“没,刚看完姐姐的来信。”看完大姐的信后,颇有些忧郁,困得很,却睡不着,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不定,“姐夫的侍妾有身孕了。”
罗瞻蹙眉,他无话可说。
“不过不是刘家的后。”这是最主要的。
罗瞻仍旧……无话可说。
“原来不能生的不是大姐。”所以这么多年大姐才那么忧郁,她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姐夫给不了,这事大姐居然瞒了家人这么多年。
罗瞻心明她说出来不是为了让他拿主意,再说这种事他也拿不了注意,闺怨这种东西,男人了解不到。
“若你知道你的孩子非你所出,你会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先把那“帮忙”的混蛋大卸八块,丢到林岭外喂野狗。不过他很自信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大姐夫却很高兴……”这才是最让大姐想不通的,也让她想不通,他怎么会高兴呢?
伸直腿,光脚踩在他的脚上,轻薄的贴身中衣下,小腹尚没有显露端倪,生定睿时也是这模样,孕后不但没胖,反倒瘦了不少,实在是因为吃得不多,吐得不少,而且才三个月,没显露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曾辉那颗四个月的肚子仍平坦的吓人,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就算没怀,她吃得那些东西都塞哪儿去了?
本该延续白日里的火爆争吵,即便不吵,起码也该要有解释误会的话语,现在却因为大姐的书信,什么该有的都没了,君锦倚在门框上。带着忧郁,终于如愿以偿的入睡。
夜风徐徐,凉意尽现,北方的盛夏即如此,不管白日里多热,入了夜都会凉的发寒,罗瞻弯身抱妻子回屋。
君锦喃喃而语:“林小姐是不是还在等你……”她真得很介意,即使明白他们没什么。
罗瞻失笑,给她盖上被褥,然后倒头即睡——他也累啊。
另一半被人觊觎是什么滋味?他暂时领会不到,所以视作笑谈,人啊,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要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