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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今英意料长今翻出了多年的旧案与硫磺鸭子的事情,证实当时确实是崔成琴的姑母动用宫女私刑,处决了长今的母亲,而硫磺鸭子一案是由于的内医正误诊,被右相大人一方以逆谋罪推向了当时御膳厨房最高尚宫韩尚宫的身上。
“今英,你都不担心吗?”坐在家中,闵政浩抱着已经会说话的娄随,为他穿上小鞋袜,右相大人的势力一倒,朝中就是左赞臣大人的天下,左相大人私下为表扬他的功绩,言明不日便会为他升迁,他心中却没有多少欢喜,当初的理想正在一步步实现,惩治贪官,保家卫国,现在也到了他离开的时候了。
“浩,你听过中医十九畏吗?”今英从白瓷小碟中随手拿起一块枣糕,掰下一小块喂进娄随口中,看着娄随咬着她的手指不放,淡淡的一笑,解释道,“硫磺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水银莫与砒霜见,狼毒最怕密陀僧。巴豆性烈最为上,偏与牵牛不顺情。丁香莫与郁金见,牙硝难合京三棱。川乌草乌不顺犀,人参最怕五灵脂。官桂善能调冷气,若逢石脂便相欺。这就是中医的十九畏。”
为闵政浩续上一杯茶,今英接着慢慢的开口,“上次我看过王上的病薄日志,王上长期患有喉痹肿痛、口舌生疮、风疹、漆疮等病症,这些均可以用朴硝医治,而那段时期,王上的这些症状频繁发作。当初韩尚宫娘娘,呵,我还是习惯这么叫,当初韩尚宫娘娘呈上的是硫磺鸭子,那些鸭子喝了含有硫磺的温泉水,体内也含有大量的硫磺,硫磺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却没想到内医正不知道有这么个忌讳,查不出原因在姑母的诱劝下把原委推给了御膳厨房。”
“我的今英真是聪明,可是还有徐医女她娘的事情……”
“这个虽然是上一代姑母做的事情,可是还是要由姑母来亲自承担,我能做的只有尽我全力护她周全,况且姑母她还有自己的心思在其中,我也不好过多安排。”
“你放心,一切会没事的。”闵政浩安慰的拍拍今英的手,知道崔成琴在今英心中的分量有多重,看着今英平静却带着淡淡忧愁的面庞,闵政浩在心中暗暗起誓,只要是今英想的,他一定会尽力去帮她实现,绝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长今利用她的所学终于使当时的案情真相大白,中宗大王命文定王后将其中涉及的尚宫宫女一一进行处分。为此,中宗对后宫宫女间的私刑勃然大怒,痛斥文定王后要其好好整顿后宫。处置过内医正之后,崔成琴的罪行首当其冲,在这种情况下,崔成琴为令路揽下了大部分罪行,被处以杖责二十,流放岭南庆尚道牛岛做官婢的惩罚,令路仅由世子殿最高尚宫贬为洗踏房宫女,依然留在宫中。
后宫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整顿,不久之后今英就从闵政浩那里收到消息,左赞臣大人将要会上奏朝廷,要求王上对整个朝鲜商贾进行整顿。今英秘密的回了崔家一趟,第二天,崔判述就到了司宪府,诉说其家族在朝鲜犯下的罪行,为弥补往日的过错将自己商团所有财产主动上交朝廷。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笔庞大的财产,填补了朝廷多年来户部财政的空缺,中宗也为这巨大的数目动容,感其认罪态度之诚恳,赦免崔成琴流放之罪,改为入寺庙潜心为慈顺大妃念经修行,崔判述仅仅被免除开城府(首府在汉阳)留守(很小的官)的官位,成为平民,以作惩处。到此,在朝鲜宫廷内外叱诧一时的崔判述商团就此解散。
“姑母,您真的谁有不愿再见了吗?”普元寺外,今英同韩尚宫、长今、闵政浩、姬世奇、令路等人站在门外,屋内是崔成琴修行的地方,一切正如今英所料圆满结束了,入寺修行是崔成琴自己向大妃娘娘请求的,今英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成琴,一切好不容易都过去,你难道就不能出来见我一面吗?”韩尚宫跟今英一起站在门外,自从上次见到那面镜子后,韩尚宫总是会回想起当年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如今明伊的冤情,她的冤情都被洗清了,崔成琴也愿意悔过自新,那么她们为什么不能再重新开始,好好珍惜现在呢?
“今英,你们先离开吧。”崔成琴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我想单独跟爱钟说几句话。”
今英默默的看了崔成琴所在的屋子一眼,带着其余的人走开了。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总是针对长今?对吗?……,我不能原谅明伊,看到了就应该埋在心底,为什么要说出来了?如果我生下来就是朴明伊,而她是崔家的崔成琴,我们会不会就不一样了?你或是明伊,如果生在我们的家族,难道就可以在家族中自由自在的生活吗?我很怀疑,真的很令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