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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头一看,窗子正对着大马路,稍微开一条缝,外面的骑车喇叭声、刹车声就声声入耳。“多吵啊?”
我说。
“现在楼市这么热,你又要视线好,又要不吵,这种房子只能到郊区去买!”中介对我的挑剔似乎很不满意。
看完之后,我本打算打个车去乘地铁,等了十几分钟,一辆出租车都没看到,倒是有熟辆摩的来拉客。这彻底打消了我的购买欲望,虽所这地方前景好,但是等它变好了,估计我也要嫁人搬家了。
无奈之下,再次蹒跚着脚步,步行了15分钟,乘地铁打道回府。
第二天,另一家中介的一位大姐给我打电话,“我们这里有一套二手房很适合你!离新街口很近,精装修的哦。”
我又去看。
我的妈呀,这个房子就在菜场楼上,下面人声鼎沸,上面关了窗户还听得清清楚楚。中介大姐说:“没关系,买菜就白天吵,也不影响你。再说多少人想买菜场附近的房子,方便啊!”
再看看房子,一进门就是一个狭长的过道,浪费足有两个平米,就是一万多块啊。客厅没有窗户,厕所也没有窗户。
所谓的精装修也不知道是七年前还是八年前装的,把所有墙都用墙裙给包起来,使得整个房子更加暗无天日,地板也是斑驳不堪,踩上去直叫唤。
中介大姐用手指敲击墙裙,说:“啧啧,你看看,多好的木料!”
就这么一个破房子,跟同地段的新房差不多的价格,房主的理由是:新房子都是大户型,这种两房一厅的小户型有钱难买!
(六十七)
看了这么多房子,终于知道,房子跟男人一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眼看春节越来越近,老妈更是一天一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够放假回家,还列了一个长单子给我,让我买12只盐水鸭带回去。似乎想把我训练成轻量级的举重运动员。
同事们也都无心工作,看起来是坐在电脑前正襟危坐,实际上MSN交流得都是“过年计划”以及关于年终奖金发放问题的种种猜测。
大年27,外省的同事已经陆续开始回家了,还在坚守岗位的散兵游勇们真是坐如针毡,恨不得一下子钻到年里去不出来。
一年365天,难得能够上班时间居然无所事事,于是开始群发短信,无非是些捉弄人的笑话。没想到,这些短信一个不拉,居然也都发给送给了田飞。
不知道究竟哪个消息引起了他的误会,他居然下班后驱车直奔南京。
“我知道,当初自己很自私,让你等我两年。现在,我只是想知道,你还愿意接受我吗?”田飞的开场白令我大惊失色。
我抬起头,眼前这个男人正真挚而热烈地看着我,“说话!”他似乎在命令我,但语气一如从前的温柔。
为了打破空气中的暧昧气氛,我笑道:“开玩笑,你现在可没有资格谈情说爱哦!”
“我没有开玩笑!你跟我回家过年,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越说越玄乎了,赶紧回上海吧,老婆孩子等着你呢!”我正色道。
“你别扯其他人!”他发火了,声音也提了起来:“这是我们俩的事,我就要你一句话!一句话!”
“我们不再有可能了。”我发现绝情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田飞不说话,就是那么看着我,泪水就这么一点一点浮现在眼睛里面。他握住我的手,非常紧,我正不知所措,他的手机响了,“七月七日晴,突然飘起了大雪……”手机铃声是一首很悲伤的歌。
他不接,连看都不看。
那首歌就一直响,一直响着。
他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手机大喊:“你别来烦我!”然后把手机掐掉。
那首歌又不停息地在响。
他再次拿起手机:“你到底想怎么样?”停顿了一下,又怒气冲冲地说:“我就在南京怎么样?我就是来找蓝了又怎么样?”说完就狠命的挂上电话,并干脆关了手机。
幸亏我身体不虚弱,否则听了这话非晕过去不可。
我使劲把手给抽出来,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们两口子吵架干吗牵扯上我?”
“我过得很不好。始终在为你吵架!”
“你回去吧。别来干扰我的正常生活!”
“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情谊了吗?”
“曾经是有的,现在这么一折腾,完全没有了。”
我气得要死,夺